“好渴。好渴。讓媽咪喝一口好不好?”陳知年可憐兮兮的扒拉著兒子的小手,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的奶瓶,“親愛的周小也小朋友,可不可以?”
周小也喝一口水,然后戀戀不舍的遞過來。
“嘻嘻。謝謝兒子。”陳知年毫不客氣的喝一大口,奶瓶里的水就去了大半,只剩下一點點。周小也傻眼的看著奶瓶里的水,然后看向周辭白。
周辭白沒管他們母子兩的事。
陳知年得意的看著兒子笑,“嘻嘻。”
周小也扁著嘴,皺皺小鼻子,然后一口喝掉奶瓶里的水,一點不剩。
“幼稚。”周辭白無語。
陳知年和周辭白一直在京都待到正月十五才回羊城。陳知年正準備回公司給大家發開工利是的時候,接到深市打過來的電話。
“什么?”陳知年手里的口紅直接摔落在地上,震驚得雙眼瞪大,“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錯了?”
“不可能的。她膽子那么小,她連蟑螂都害怕,就么可能”陳知年只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太難受了。
窒息的錯覺讓她呼吸不暢。
陳知年知覺得腦海一片空白,“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我現在過去。”陳知年一手撐著梳妝臺才沒有讓自己跌倒在地上。
“阿年,你怎么了?”
“我,我雙腳發軟。”陳知年撐著梳妝臺,“周醫生,把周小也送到外公家。”陳知年吞吞口水,“我們要去一趟深市。”
“出什么事了?”
陳知年臉色白得可怕,一看就是出大事了。
陳知年抿抿嘴,眼神驚恐的看著周辭白,“陸秀娜陸秀娜殺人了。”
“黃文浩和小三都死了。”
自認為還算見多識廣的周辭白震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不是搞錯了?”但又覺得意料之中。
女人狠起來,連自己都怕。
女人狠起來,那是要毀天滅地的。
“陸秀娜承認了。但她想見我。”陳知年雙腿發軟的靠在周辭白身上,“我我害怕。”陳知年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莫名的就覺得雙腿發軟,背脊發冷。
明明應該難過的事情,但陳知年卻覺得害怕。
“沒事的。有我在。”周辭白抱著陳知年,雙手緊緊的抱著她,心疼她。雖然陸秀娜和林螢光不一樣,但一樣都是陳知年的好朋友。
雖然陳知年和陸秀娜的關系已經疏遠了,但她們曾經是最好的同學最好的朋友。現在陸秀娜出事,陳知年肯定要過去看看的。
陳知年很擔心陸秀娜的兩個孩子。
真是作孽。
陳知年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罵黃文浩活該,還是罵陸秀娜傻?
周辭白把周小也送給外公照顧,然后開車送陳知年去深市。
一路上,陳知年都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能讓曾經溫柔膽小的陸秀娜行兇?
到底是多氣憤才能做出如此狠辣惡毒的事情來?
陳知年想像不出來。
說起來,她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陸秀娜了,已經想像不出陸秀娜的樣子了。
“為什么會這樣?”
陳知年沒有答案,周辭白也沒有。
“明明那么膽小,明明”陳知年說不出話來,眼睛酸痛的厲害,但就是沒有淚。陳知年一直都想不明白,陸秀娜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