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吃飯。”周辭白很無奈,他發現自己不僅養了一個兒子還養了一個女兒?
兩個幼稚鬼。
周辭白看向變得花花綠綠的地毯,再看向兩張高興得眼睛發亮的臉,算了,高興就好。
不就是一盒彩筆么?
不就是一張地毯么?
都沒有老婆兒子的高興重要。
高興是無價的,不能用物質衡量的。
但是,為什么他還是很想要告訴老婆,這張歐式地毯能買一千盒彩筆不止?而且,這還是陳知年很喜歡的歐式長毛白地毯,陳知年最喜歡坐在上面看書,聽3
現在,已經看不出地毯的原貌了。
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
心累。
自從周小也會說話后,陳知年就被兒子帶得越來越幼稚,越來越活潑,大有要把失去的童年補回來的意思。
不過,這也是周辭白喜聞樂見的。
有天真無邪又可愛的周小也陪著,陳知年正慢慢的走出林螢光死的傷痛。
“趕緊洗手去。”周辭白眼不見為凈,“洗手吃飯,有你們喜歡的可樂雞翅。”自從陳知年和周小也在外面吃了烤雞翅后就念念不忘。
但外面的烤雞翅不干凈、不衛生、不營養,所以萬能的周醫生去學了多道關于雞翅的菜式。可樂雞翅就是其中一味。
陳知年帶兒子去洗手,然后驚恐的發現,“周小也,洗不掉了,怎么辦?”陳知年一臉驚恐的可憐兮兮的看著周小也,聲音顫抖,“怎么辦?”
周小也小大人一般的拍拍陳知年的肩膀,“媽咪別怕。爸爸有辦法,媽咪還是漂亮媽咪。”
陳知年秒變臉,立刻多云轉晴,“好吧。我不怕了。兒子,幸好有你在。”陳知年的頭靠在兒子的小肩膀上,“兒子,有你真好。”
周小也很無奈的拍拍陳知年的肩膀,“媽咪,有我在呢。”
“也是。就算洗不掉也沒有關系,有兒子陪著我一起丑呢。”陳知年在兒子的小臉上親親,“我們一起丑。”
“走吧。我們先吃飯去,一會讓爸爸想辦法,你爸爸肯定有辦法。”陳知年幫兒子擦干手,“兒子,你這么喜歡畫畫,長大了想要當畫家嗎?”
“什么是畫家?”
“就是畫畫的人。”
“我現在就是畫家。”
周辭白站在洗手間門口,靠著墻壁,“兩位大畫家,吃飯了。”
陳知年和周小也同時伸出臟兮兮的兩只手,晃了晃。
群魔亂舞?
周辭白覺得眼花,“先吃飯。”他真想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雙手染上十二種顏料,就連手指縫都沒有放過。
周辭白很無奈的看向一臉心虛的陳知年,周小也的十個手指全部畫上了不同時刻的手表,一個一個,不同的時刻,不同的顏色。
周辭白看看陳知年,看看兒子,“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