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年紀大了?還是因為她曾經給人當小情人?還是因為她曾經生了個女兒?
陳晚秋不甘心。
要將就的不甘。
她為什么要將就一個樣樣都不如周辭白,還沒有她能賺錢的男人?
“晚秋?”陳知年看著臉色奇怪的陳晚秋,覺得疑惑。明明要結婚了,為什么陳晚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氣?甚至還有一種憋屈的情緒?
陳知年看向陳晚秋旁邊的男人,穿著隨意,一件簡單的黑t一條五分中褲,斜掛著一個運動小包,簡單隨意。
看起來不拘小節,一點也不像是出來陪女朋友逛街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和打扮精致的陳晚秋站在一起看起來有些奇怪。
不像情侶,更不像快要結婚的未婚夫妻。
兩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特別是這個男人,并不是陳晚秋會喜歡的類型。
皮膚有些黑,臉上還有一些斑,看著像曬斑,一片一片的不均勻。從形象和皮膚看不出年齡,但發際線過高,頭頂有些禿,呈現‘’形,而且黑發里夾雜著一些白發,看著應該有四十歲的年紀。
記憶里,陳晚秋的男朋友好像一般都偏白偏胖一類,很少像這樣黑瘦。陳知年奇怪陳晚秋會看上這個男人,并且愿意和這樣一個男人結婚。
陳晚秋抿抿嘴,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強,“這是我男朋友,曲志文。”然后又給曲志文介紹了陳知年和周辭白。
周辭白輕輕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回青山鎮”陳知年本想問問,陳晚秋是否回青山鎮擺出閣酒,后知后覺的想起陳晚秋在十幾年前就擺了出閣酒。
陳晚秋知道陳知年想問什么,搖搖頭,沒有這個打算。甚至有一瞬間,陳晚秋在考慮這個婚禮是否還有必要。
很突然的,她后悔了。
不想繼續了,不想將就了。
陳知年看陳晚秋沒有說話的欲望,也不再打擾。
看著陳晚秋和曲志文離開的背影,陳知年有些奇怪,“為什么我覺得他們之間沒有喜慶?”也沒有情親密感。
走在一起的兩人有些疏遠,兩人之間隔著最少一米的距離。陳晚秋走在前面,曲志文在后面跟著,兩人很少說話,背景都是冷冷的。
“這關系,結婚?”陳知年看向周辭白,“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即使是相親認識,也不可能這么生疏啊?
再說,聽說兩人認識已經一年了。
“哎。陳晚秋在想什么鬼?”陳知年忍不住埋怨吐槽一聲,“不是要結婚了嗎?”陳知年看向周辭白,“好像,她還沒有回答我什么時候結婚?”
“沒有。”周辭白擦干凈兒子的小嘴,把暖水壺遞給他,“陳晚秋不是無知小女孩,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像陳晚秋那樣歷經很多個男朋友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不過是想要太多而已。
周辭白摸摸陳知年的后腦勺,“你是關心則亂。”
“她要是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好。”以前,陳晚秋的眼睛總落在那些有錢的男人身上,只要有錢,其他都可以將就。
后來,自己做生意有錢了,倒是不再強求有錢了。
但眼光還是一言難盡。
就今天陳晚秋身邊的男人,以陳知年的眼光看是不滿意的。但陳晚秋也不知道是別人說多了,還是她自己著急了,總有幾分將就將就的隨意在。
陳晚秋和朱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朱暖因為有能依靠的弟弟,所以慢慢的轉變了思想,變得自信自立起來。朱暖在弟弟的幫助下慢慢從過去的不如意走了出來,成為自尊自強治自愛的新時代女性。
但陳晚秋,依然還是當年的陳晚秋,并沒有因為自己賺錢了有錢了而有所改變。即使有錢了,也依然因為曾經的經歷而自卑,因為自卑而直不起腰來。
朱暖因為有弟弟依靠,所以她無所畏懼,但陳晚秋只有她自己。她想要找一個老實的男人依靠也無可厚非,但就怕所托非人。
兜兜轉轉到現在,陳晚秋應該也急了,所以有些慌不擇路了。
“走吧。我們去給周小也買飲水壺和飯盒。”周辭白拍拍陳知年的后腦勺。陳知年一直都覺得陳晚秋腦子不夠,其實陳晚秋不是腦子不夠而是想要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