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意思。”鐘堯痞痞地笑,“看我兄弟一個人迎新年怪可憐,喊他過來玩啊。”
“你發照片目自己清楚,”謝寒逸冷冷地看著他,“鐘堯,我和宋欽揚事你一個外人少摻合。”
鐘堯像聽到了個笑話“我外人當年宋欽揚追你時候,你把人晾在你家門口等了一整夜,是我給他買感冒藥。你一言不發出國了,宋欽揚追去機場跑到胃出血,是我陪他去醫院。你搞清楚,宋欽揚就跟我親弟弟一樣,你不心疼我心疼。”
謝寒逸聽見這話,眉頭擰了起來,神情有一瞬間凝滯。
“你別裝得像多后悔一樣。”鐘堯嘲諷道,“也是,你不喜歡他,沒有義務關心,這都是他自找。但你要能一開始堅決讓他滾遠點,我也敬你是個男人,你偏偏跟他糾糾纏纏八九年,被宋欽揚這么好人全心全意地喜歡,很爽吧”
謝寒逸死死地盯著他,克制著怒火道“我一直因為你是他朋友忍著你,你看到只是從你角度,少站在道德高點指責我,以后我和他事你別管。”
說完他轉身就走。
“你好不容易從一個私生子到現在,舍得一輩子不結婚生子,放棄家產么”鐘堯諷刺笑聲從他身后傳來,“也就宋欽揚那個傻子以為你清清白白,和宿家一點聯系也沒有。”
謝寒逸腳步細微地停頓了一秒,推開門時候聽到他在背后繼續放狠話。
“你最好祈禱他會一直喜歡你,要知道人精力是有限,他也會累。他哪天要把你甩了,我會把我認識最優秀男人一一介紹給他。”
隨著玻璃門被重重甩上聲音,宋欽揚站了起來,他知道謝寒逸和鐘堯“談話”估計不怎么愉快,從高中起這兩人就水火不容。
但看到謝寒逸眼底壓抑不住火光,他估計鐘堯是說了比平時更難聽話。
宋欽揚對周圍人道“我先走了,公司有事。”
誰知旁邊有人喝高了,攔住他扯著嗓子喊“哎,酒沒喝完呢不許走”
葉辭連忙對那人使眼色。
謝寒逸直接走過來,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然后拿起宋欽揚面前酒杯,把他喝剩下大半杯酒一飲而盡。
一圈人都愣了,他神色完全不像是替老板擋酒,倒像是宣示主權。
然后宋欽揚手腕被隔著襯衫袖口抓住,被謝寒逸牽著走了。
謝寒逸抓得并沒有很緊,可宋欽揚一路上接受著投在他們身上目光,感覺被捏著手腕有些發燙,晃了晃,低聲道“先放開。”
謝寒逸反而把他拽得更緊了,知道把他塞進了車后座才松手。
宋欽揚也熟悉對方司機,直接道“開回家。”
然后他端詳著謝寒逸側臉,對方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眸色深沉,抿起薄唇和緊繃下頜線都昭示著他壓抑怒火,仿佛蓄勢待發猛獸。
鐘堯究竟說了什么啊,宋欽揚一邊想,望著他喊了一聲“謝沉。”
這么久了,他還是習慣叫對方原名。
謝寒逸轉過頭來,看向他眼神深不可測。
“沉沉,別生氣了,是我不好。”宋欽揚放軟了語氣哄他。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今天哪惹對方生氣了,但謝寒逸一來酒吧那態度,顯然是氣得不行。
按他平時經驗,這會兒追問原因,還不如直接道歉哄哄他解決問題得快。
謝寒逸一言不發。
宋欽揚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喊了一句“謝沉”
對方毫無反應。
宋欽揚這下確定,謝寒逸喝醉了。謝寒逸一直注意保護嗓子,幾乎從不喝酒,酒量差驚人,基本兩罐啤酒可以撂倒,他回想了下剛才還剩大半杯洋酒,不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