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宛冷笑“你瘋了”
“是啊,是瘋了,你住在這兒,那就只能我過來。”
“你信不信你要是真的過來,我可以以非法侵入住宅告你。”
“是嗎,那我還真是有點怕呢。”
秦忱掂量著手里鑰匙,掀起眼皮瞧她,輕嗤。
“告我”
他捏著鑰匙去抬她下巴。
鑰匙的金屬感碰著皮膚,微涼。
“當初要學這個專業是誰帶著你進這所大學的忘了,現在要拿學的這些來對我,我的宛宛還真是厲害。”
鐘宛跟他倔著,伸手要去拿“鑰匙還我。”
秦忱隨意把手舉起,單是以身高差距她就夠不著。
“行了,我生意場那邊還有些事要談,這段時間積了太多,先走了,后面會有些忙,以后得空了再來找你。”
這么說著,這事就當這樣默認。
被他單方面默認。
秦忱走了。
走之前,還揉了把她的頭發“乖點。”
鐘宛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秦忱走以后,她一人在空蕩蕩的玄關處站了許久。
當初是秦忱自己說愿意放她,讓她再也不要在他眼前出現,現在又是他自己過來打自己臉。
到底算什么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她當什么
鐘宛很生氣,本來想找鎖匠過來把門鎖給換了。
打電話的時候又失了這股沖動。
為了他這么失智,沒必要,就像他說的,她不能再因為秦忱這么不理智下去。
她最近確實因為他變得很容易沖動。
況且秦忱也不會真的那么閑得無聊。
是,他最好是敢來。
鐘宛關了門,進了里屋。
很快,各大高校新學期開學。
校園內由冷清變得熱鬧,后街的小吃攤也紛紛出攤,圖書館和體育場的人也多了起來,學生們都沒什么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段時間秦晟找鐘宛找得勤了些。
三天兩頭喊她出來擼串,打電玩。
這位紈绔大少深深秉承好了他玩物喪志的特性,愣是不著急這學期學業,還有心思約鐘宛到處逛。
“有一說一,我可能要重修了,到時候人家都畢業,我還要繼續耗在這兒。”
二三月天氣沒完全轉暖,甚至還是冷的,秦晟就穿著一身灰色大衣,整個人收斂了些。
對著鐘宛笑的時候還是那么張揚“我感覺我爸要揍死我。”
鐘宛懶得管他,那會在圖書館找書,捧了一堆,淡道“反正你也不著急的,沒多大關系。”
正說著,手里的書被秦晟抽走。
她皺眉,看過去。
“別只知道做書呆子了,你在我面前怎么這么古板呢,鐘宛,最近新開了一家滑冰場,抽個空咱們一起去玩吧。”
鐘宛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瞧著秦晟那雙認真神色的眼,又不是。
她把書拿了回來“沒空。”
“怎么沒空,你又是著手準備論文的又是年末考研,哦,還順帶準備抽空參加一下高校辯論會,時間管理大師都不如你啊,讓你陪我一會兒你就沒空。”
秦晟這話說得沒錯。
前兩年鐘宛在大學生辯論賽上表現不錯,深受校方重視,那時候她就是在校內經過層層選拔上去,才有了參加資格的。
這不,隔壁省高校又舉辦什么辯論會,鐘宛專業的老師左挑右挑挑不出心儀又能打的學生,最后還是來找她。
“不是,你以前大一的時候參加辯論隊,經常整這些也就算了,這都要畢業了,咱就別參加這些了吧,聽我一句,咱們別折騰”
鐘宛在學校里出名,只要碰著跟專業有關的也是卯足了勁。
法學專業不一定非要參加辯論會,但參加這些活動確實可以鍛煉邏輯思維能力,鐘宛就希望自己可以多累積,以后去了律所要給人打官司,也不至于能力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