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人陪。”
“怎么就不需要啊,到時候酒店得多少人,又都是不認識的,總得有個熟人在身邊,更何況你看看你這大行李箱,我幫你拎東西還不行”
鐘宛看他這樣,探究的眼神看他“秦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才這么殷勤。”
“那倒談不上。”
秦晟拍了拍腿,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這不是一直也想去么,更何況我找熟人說了下,跟著一塊去也不是不行,我又不參加你們辯論會,再說了,你就那么一兩場,空閑時間無聊我還能跟你解解悶吧。”
秦晟歪理多,鐘宛說不過他。
不一會兒,高鐵發車了,鐘宛拉下一旁車窗的簾子,拿相關資料出來看,先做點準備。
秦晟湊過頭過來問“你們這次選題都有哪些啊。”
他拿過題單看了眼。
都是結合當下社會現象的一些,什么企業現象、思想全球化、人際關系包括經濟發展趨勢等等,光是看著都繞眼睛。
鐘宛這次要辯論的是什么,他跟著念出來“社會價值大于個人價值,社會價值小于個人價值;維護社會秩序需依靠法律,維護社會秩序需依靠道德。”
能出點陽間題目嗎。
秦晟又想起以前高考前被政治題支配的恐懼。
他吐槽“都是專業術語得聽暈。”
鐘宛把東西拿了回去“這就算專業術語了,你還是我們專業的嗎。”
“你是哪一方的,道德的還是法律的”
“法律。”
“那對方完了。”
“”
“咱們鐘宛姐姐說別的不厲害,就專業知識背得熟啊。”
鐘宛不跟他多說。
這節車廂里暖氣不是很足,鐘宛就穿了一件毛衣。
有點冷。
坐了會,秦晟脫下自己身上大衣披她腿上“捂嚴實點,別過去感冒了影響發揮,得不償失。”
鐘宛說句嗯。
鐘宛以前大病過一場。
就是她暈倒那次,剛升高三的冬天。
秦忱那一年最忙,不怎么在她身邊,所以鐘宛和秦晟的關系才能那么好,以至于她病了以后才能一直在她身邊陪著。
秦家沒什么人管她,鐘宛病了又不吱聲,最后高燒三十九度人都差點廢。
或許鐘宛不知道,是秦晟日夜守在她旁邊,守著她體溫一點點下去。
醫生說了,這丫頭看著挺好,其實身子骨挺弱,很容易生病。
可能是那年她守著她爸媽的案子,好多天都在外顛沛流離,不好好吃飯穿衣服,涼了很多天,要干一件事就拼死拼活,以至于后來一到冬天小腿那一塊骨頭都會疼。
秦晟心疼。
此后,一到冬天都特別注意這些,怕她冷著。
目的地是北城,幾小時后到了。
一行人前往辯論會舉辦的高校,在附近酒店內休息,為了方便安排,各地高校過來的學生都統一在這家酒店休息、就餐。
鐘宛下高鐵時身體都還好,結果被秦晟說中,一到酒店身體就開始不適,晚上開始有點感冒,頭疼得緊。
乏力、沒胃口,她本來平常就容易三叉神經痛,這個節骨眼生病特別影響狀態。
一到房間,她病懨懨地躺到沙發上。
“還好跟著你來了,要是我沒來你這個狀態,那今天晚上都得完。”
秦晟沖了杯感冒藥給她,又蓋床毯子到她身上“晚上別下去了,我給你帶飯上來吧,你也是,今晚吃了藥早點睡,別拼。”
鐘宛回“嗯,知道。”
鐘宛閉著眼,許是生病的原因,這會的她看起來臉蛋比平常素凈許多。
沒了那么多攻擊性,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