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了秦忱的消息。
只是有時候會從圈內認識的朋友口中說起他,說秦忱在業界又有什么大動作,跟誰又結下了梁子,做事還是像以前那樣。
只不過,身邊朋友都感覺他變了。
聽到這兒的時候,鐘宛在吃下午茶,手里刀叉不經意地頓了頓,問哪里變了。
朋友說感覺秦忱沉寂了許多,以前那個圈子、那些人都是極為張揚肆意的,惹不起,現在不一樣,現在見不到那么囂張的樣子。
他做什么都是一個人,也不知道怎么了。
那些圈內聚會也很少參與,獨自一人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有時候望著一個地方出神,叫他也聽不見。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出事進醫院以后,落下什么后遺癥,可能是虛弱之后沒恢復好
朋友說到這記起了什么,記起那件事是因誰而起。
看了看鐘宛的臉色,也就不說了。
鐘宛說著沒事,慢慢嚼著嘴里的糕點。
本來很甜的,不知道怎么的,聽完以后就覺得沒了什么滋味。
味如嚼蠟。
之后忙了一段時間,接到南城那邊房東的電話。
當初鐘宛過來是匆忙來的,想著還有很多時間,以后再回來好好清理東西也不遲,結果離租期到期還有幾天房東就讓新租客搬了進去,沒通知鐘宛,更不知道她剩下的那些行李該怎么辦。
她有點生氣,要回去處理這件事。
因為事情太臨時,她剛到圖書館借了本書才準備好好看看,這下只能暫時先還回去。
市圖書館很大,還好不算遠,鐘宛怕時間來不及匆忙過去。
找到管理處前臺,將書本遞了過去“您好,我是來還書的,英語類書籍,借閱沒兩天”
“好的,請稍等一下。”回答她的是一道清潤的男聲。
莫名,有些熟悉。
在感覺耳熟的那一刻鐘宛便抬了頭,恰好對方也看過來,兩邊皆是一頓。
鐘宛沒想過會在這兒,這么突然且碰巧地遇見溫郁。
說起來這段時間各自都在忙,也沒什么時間約著見,加上一個忙著畢業,一個忙著調職,時間和位置完全錯開。
這半年,基本上沒怎么聯系。
所以在外地碰見,于人來說是很意外且驚訝的。
“教授您怎么在這,好巧。”鐘宛確實很訝異。
溫郁也沒想到,望著她笑笑“是啊,我前段時間來這邊的,調職要過來,所以提前來適應。圖書館這個是我過去找朋友取書,結果他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我在這站他一會兒,我不是在這兒工作。”
鐘宛點頭“原來是這樣。”
“你呢,你怎么也在這。”
“我和你差不多,也是想過來適應適應,只不過我是想在這邊考研,方便一些吧。”
大概了解了對方的近況,鐘宛示意他手下的書“對了教授,我趕時間要回去一趟,書我就還了。”
“你要回南城嗎”
“是的。”
鐘宛很急,高鐵發車時間離現在不到兩小時,她過去就要一小時,怕來不及。
沒想溫郁叫住了她,說“正好,我也打算回去的,就是這么兩天,反正遲早要回去,不如我載你一程吧,也方便些,兩個人還能一起說說話。”
鐘宛有些遲疑“這么巧嗎,可是你時間應該是安排好的吧,提前兩天不會打亂你計劃”
“沒事,現在還在假期,什么時候回去都可以,你不用擔心這個。”
有順風車坐,肯定比高鐵要方便。
況且溫郁原來就跟她住一個地方,方便得不能再方便。鐘宛貪懶不想趕路,也就應了。
之后她退了票,在圖書館里一邊跟他聊天一邊等他那個朋友回來。
兩個人把最近的近況都聊了一下,鐘宛才知道上半年他一直很忙,各種講座和論文發表,作為學校代表,還出席了不少高校間的活動。
鐘宛覺著,溫郁本來在學校就是教授級別身份,替學校參加各種活動就算了,還能往高了調職
嗯,真的很厲害。
沒一會兒他的朋友過來,溫郁帶著鐘宛去停車場,幫她將行李放進后備箱。
他輕裝簡行地就這樣直接出發。
已經是晚上,街邊路燈亮起,遠處是縱橫交錯的立交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