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在肖徹那邊就屢屢受挫,這下可好,兒子直接幫她絕了所有后路。
往后別說指望肖徹庇護,只怕能不能繼續待在莊子上都還兩說。
小寶不肯撒手,姜妙也沒強搶,等他睡著才把腰帶拿到水井邊,仔仔細細洗了一遍掛在晾衣桿上,外頭風大,沒多會兒就吹干了。
眼下接近黃昏,姜秀蘭已經為東院備了飯菜。
姜妙主動請纓要去送。
姜秀蘭心知她是想借此機會把腰帶還回去,就沒攔著,把飯菜裝入食盒,讓小安子跟著。
倆人并肩走著,姜妙全程沒說話,小安子見她右手拎著食盒,左手縮在袖子里,覺得好奇,“妙姐姐手里拿了什么”
“沒什么。”姜妙晃過神,沖他笑笑,卻是攥了攥折疊過的腰帶。
小安子就嘟囔,“妙姐姐有心事哦,上次你讓我幫忙送信,說回來就告訴我你準備做什么,結果什么都沒說,現在又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啦”
傅經緯那邊早就黃了,姜妙不愿再提,扯謊說是為了姜云衢考試的事兒。
說話間就到了東院,小安子沒再多言,跟著姜妙走到北屋外。
姜妙用眼神示意他在外面等,自己上前敲門,聽到肖徹讓進,這才推門。
天色漸暗,屋里已經掌了燈。
肖徹處理完公務,這會兒靠在窗邊的藤椅上,湘妃竹簾卷起,似乎正在賞景,橘黃光暈里,他清朗成熟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平日少有的閑適愜意。
姜妙動作輕巧地擺好碗筷,退往一旁,“廠公,可以用飯了。”
肖徹之前就已經從腳步聲里分辨出來的人是姜妙,聽到聲音,他回頭,目光在她身上頓了片刻。
這一眼看得姜妙極其不自在。
哪怕對方眼神里沒有任何邪念,只是很淡的一個眼風,還是讓她心如擂鼓,畢竟自己有錯在先,沒辦法做到理直氣壯。
“小寶白天貪玩,不慎拿走了廠公的東西,我已經清洗過了,特地給您送還回來。”她說著,將腰帶擱在一旁的太師椅扶手上。
手心里,早已因為緊張而出了一層薄汗。
肖徹無聲頷首,反應并不大,他離開藤椅,挺拔的身軀在桌邊落座,拿起筷子吃飯的動作,一如他本人的作風,自律謹嚴,不會因為某道菜可口就多吃兩口,也不會因為某道菜不合胃口就不動它。
姜妙不止一次地見過肖徹吃飯,卻是每一次都能有不同的感觸。
尤其今晚,感觸更深。
他若無其事的態度,讓她準備出口的解釋瞬間變得毫無必要。
還是不懂,還是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姜妙懊惱地發現,五歲的年齡差,竟然能隔出這么寬的鴻溝。
比起他的深沉穩重,自己那點兒心思就仿佛小孩子在搞惡作劇,滑稽又無厘頭。
關于腰帶的事兒,肖徹什么都不問,也什么都不說,讓姜妙一顆心懸得難受,她提前退了出來,留小安子在后面收拾碗筷。
回房時,小寶還沒醒,姜秀蘭已經擺了飯菜,就等著她一塊兒吃。
“廠公說什么沒有”姜秀蘭為她盛好飯,坐下來。
姜妙蔫蔫地哀嘆一聲,“姑媽,我頭一次覺得,海底針這種形容不應該放在女人身上,廠公才是標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