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近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有沒有吵架或者發生不愉快的事？”
“三個月前的晚上，那天是她的生日，我給她準備了驚喜，我們一起吃了晚餐，還去看了電影，很開心。分別的時候，她說明天再聯系，結果第二天就聯系不上了。我當時以為她在和我開玩笑，后來才發現不對勁。”趙陽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那她失蹤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奇怪的話，或者表現出異常的行為？”
趙陽努力回憶著：“沒有，真的沒有。她那天特別開心，還說等忙完這段時間，要和我一起去旅游。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我真的很愛她……”趙陽情緒激動，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
王帥又詢問了健身房的其他工作人員，大家都證實趙陽在張海燕失蹤后，確實一直在瘋狂尋找她，工作也心不在焉，還請了不少假。從目前的調查來看，趙陽似乎沒有作案嫌疑。
接著，王帥開始調查張海燕的同學。通過聯系她的大學輔導員，王帥拿到了張海燕大學時期的同學名單和聯系方式。他挨個打電話詢問，約見了十幾個同學。
大學室友林娜回憶說：“海燕在學校的時候就很單純善良，沒有什么仇人。畢業后我們聯系得少了，但偶爾也會在微信上聊天，沒感覺她有什么麻煩。”
“她在大學有沒有談過戀愛，或者和社會上的人有密切交往？”王帥問。
“沒有，她大學就談過一個男朋友，是我們學校的，畢業后就分手了。之后她一心撲在工作上，沒聽說和什么社會上的人有來往。”
調查了三天，走訪了幾十個人，王帥的筆記本記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張海燕的人際關系看起來簡單又正常，沒有明顯的矛盾沖突，也沒有異常的交往對象。
夜晚，王帥坐在辦公室里，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眉頭緊鎖。他再次翻開調查記錄，仔細研讀每一個細節，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突破口。他知道，現在還不能放棄，兇手一定隱藏在某個角落，而他必須抽絲剝繭，將真相大白于天下。
案發后第四天。
會議室的白熾燈將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陸川站在白板前，用紅筆重重圈出“張海燕碎尸案”幾個字，投影儀上交替播放著下水道拋尸現場照片與死者生前笑容燦爛的影象，形成刺眼的對比。墻上的電子鐘顯示晚上十點十七分，七八個一次性咖啡杯堆在會議桌角落，煙缸里的煙頭早已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