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嘶吼著,看向舞臺的眸子里充滿紅血絲。
白石悠希得意地笑了,揚起頭,汗水滑過喉結一路往下,沒入黑色的衣料中。他手下用力,咔嚓一聲,通過話筒,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皮帶扣已經松了,只需要輕輕一拉就會落在他腳邊,砸在舞臺上發出更加清脆的響聲。
“啊啊啊啊,快,快脫掉它!!”
有人瘋狂的吶喊著,再也無法忍耐的理查德爬上舞臺,一把抓住白石悠希正要往下脫的手,一邊大聲喝道“住手!!”一邊把他往舞臺下方拽,想要把他拉下去,不讓他繼續。
見到理查德的舉動,舞池里的人們不滿了,他們躁動著,瘋狂向前擠去,似乎想要把他抓下來。他們大聲喊著讓理查德“滾下來”“別礙事”。
白石悠希將話筒拋給一邊看好戲的主唱,反握住理查德的手,拉著他往另一邊跑。
“這邊是員工通道,向那邊跑你是想被那些瘋狂的人吃掉嗎?!!”白石悠希帶著理查德跑過連接著無數電線的后臺,避開無數人的目光,順利離開酒吧,來到入口處。
他一路大笑著,暢快的笑聲引來無數注視。
白石悠希靠在墻上,面上仍舊是暢快的模樣,他將撐著墻面喘氣的理查德翻了個面壓在墻上就吻了上去。
他一邊吻一邊問他:“爽嗎?”
理查德搖頭:“不爽,我不喜歡你對他們做那些動作,也不喜歡他們看你。”
白石悠希又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對你做,也只能給你看。”
理查德不說話了。
“這算是占有欲吧。”白石悠希靠在墻上,眼神迷離:“你叫什么來著……理查德是吧。”
“理查德,你說你對我一見鐘情,那你喜歡我些什么呢?”
“[愛]這種東西我沒見過,所以很好奇。”
理查德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自己的感受,但是他知道,只要看到這個人,呆在他身邊,他就覺得連空氣里都是蜂蜜的香味,他的心臟就開始做不規則運動。
“這么夸張?心臟做不規則運動這不是心律不齊的癥狀嗎?”白石悠希歪頭看他,眼里寫著不信,金色的額發垂下來,擋住了理查德部分視線,但他依舊看到了白石悠希的表情。
不同于【serment】里的冷漠,也不同于舞臺上的狂傲魅惑,此時的他恍惚回到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會溫柔的,憐愛的帶著自己也不明白的哀傷去親吻一朵花。
理查德的聲音也柔軟下來,他說:“或許吧,看到你我就生病了。但我卻不愿意治療。”
白石悠希不說話了,他靠在墻上,抬頭去看天空中飄落的雨絲,雨絲落在眼里,冰冰涼涼的,似乎就匯聚成眼淚落了下來。
“愛情,可是這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了。”
“比詹姆斯家發霉的吐司邊還要廉價,所以我不需要。”
他再一次看向理查德,眼神燦若星海,只是那星海卻差點化作流星,從他眼角墜落:“不要喜歡我好嗎,除了感情,我什么都能給你。”
原本告誡自己再見到白石悠希要答應他促成關系再慢慢圖謀的理查德再一次忘掉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我要你的感情。除了你的愛,其他東西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是嗎?”白石悠希哼笑一聲:“我有沒有那種東西我都不知道呢,怎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