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曾悄悄去教堂打探過消息,可教堂里的修女們對此更是一無所知。在她們的認知里,白石悠希早在三年之前就離開斯里蘭卡追求真愛去了,只在每月月初定時寄錢回來,說是找到了適合的工作,薪水豐厚。
屢次被追求的真愛·理查德面對這樣的話語只能無奈以對。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僅沒有獲得想要的信息,更是必須將白石悠希失蹤了的消息對她們瞞得嚴嚴實實地,不敢透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拉納辛哈嘆息一聲,他知道白石悠希所作所為若說只局限于拉特納普勒是不可能的,拉特納普勒的局勢一變,周遭局勢就不得不跟著發生改變,被攪進漩渦中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波及范圍越來越廣,直至最后無法控制的地步。
他無法確定,自己兩人來拉特納普勒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他們甚至連白石悠希在不在拉特納普勒都不清楚。
告別了調酒師,理查德與拉納辛哈離開了【serment】。
兩人離開,調酒師淡定地繼續之前的工作,仿佛兩人的出現如枝頭的綠葉,湖面的漣漪一般正常,不值一提。直到天色轉暗,與夜班的調酒師交接了工作,回到休息室他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將理查德兩人出現的信息發送出去。
手機那頭收到消息的男人看著手機,煩躁地撓了撓頭發,往嘴里塞了根煙,想到這里是醫院又把它取下來扔進一邊的垃圾桶里。整個人緊繃著,就像拉緊的弓弦,稍不注意就會崩斷。
“沒事,別擔心。”他身邊的人拍拍他的肩,說;“yuki馬上就醒過來,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很快就結束?”男人哼笑一聲,當年他們也是這么以為的,但是拉特納普勒這塊蛋糕實在太過誘人,理查德離開的第二年他們清理完拉特納普勒,一切剛要走上正軌,甚至白石悠希已經打包好行李正想前往英國尋找理查德,無數勢力就將目光放在了拉特納普勒。
白石悠希清理拉特納普勒時,他們沒有動,因為拉特納普勒本土勢力過于排外,雖然好吃,但周圍的捕鼠器也很痛,甚至會在他們身上砍上幾刀——當拉特納普勒陷入內斗,混亂來得太過突兀,他們想插手又被其他勢力制衡著,不敢率先出擊。
于是幾大勢力約定好,等拉特納普勒扔掉身上冗雜的部分,變身更美味的蛋糕再一起“友好”瓜分。
他們當然是在意白石悠希所在的本土勢力的,但一個組織要如何阻擋幾大勢力變成的巨蛟,更何況這個勢力剛剛經歷了本土的爭斗正是疲憊的時候。在他們的想象中,白石悠希的勢力只是幫他們打掃拉特納普勒的吸塵器罷了,根本沒資格被他們放在眼里。只可惜就是這樣不被放在眼里的勢力,短短幾年之內將他們搞得分崩離析,差點瓦解。
對于拉特納普勒的眾人來說他們看到的卻不是這些組織的下場,他們眼中看到的是白石悠希美好的追求計劃被他們的進攻攪和,看到的是白石悠希的憤怒。
在這個組織,白石悠希是他們的首領,指引他們前行的方向;是他們的吉祥物,是要有他在,無論什么艱難險阻都能平安度過;也是組織的團寵,是他們所有人傾盡全力也要達成他心中所想的至高無上的王。
男人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數名手下守在屋內各個角落,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逃過他們的眼睛。他的目光在床上安靜沉睡的白石悠希身上停留良久,眸子里的火焰越燒越烈。
那些組織他一個都不會放過,會讓他們通通付出代價!!
合上門,他對身后男人道:“馬里奧,保護好那兩人,不要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你知道yuki對他們的看重。”
馬里奧忙道:“剛才已經讓人跟著他們了,不會讓他們遇到危險的。”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手機鈴聲在醫院過道里回響著,刺耳尖銳,帶著濃濃的不詳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