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悠希曾和[。]討論過一個問題——人與人之間是否真的平等。
在整個社會將極力呼吁平等的時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平等呢。如兩性之間的差異如此明顯的情況下,大力消除兩者間的差別,比如提升女性的就業率,設置女性專用的車廂等看似很有必要的問題,但設置了女性專用車廂為何不設置男性專用車廂?為何法律上侵害罪男性對女性的最為嚴重,女性對男性,或者對女性的迫害審判的時候會減輕很多。
男女性的差異體現在思維邏輯、身體素質等多個方面,在白石悠希看來讓人各司其職才是正確的,不必勉強女性前往不擅長的工作崗位也沒必要讓男性進行加工的細致活。這不是歧視,而是大范圍的選擇——體力好到超過男性的女性和擅長手工編織、縫補等工作的男性是遠遠低于大眾水平的。
平等就是尊重人們的選擇,而非強制。
平等就如公平一般,只有相對,沒有絕對。
可在[。]看來大部分都是無意義的事實。如同一位殘障者,就算大家呼吁著不稱呼他為[殘障者]而是其他的諸如[身心障礙者]之類的也不過是無濟于事的自我滿足而已。畢竟改變稱呼,不去直視對方的殘缺的部分也不會對他本身起到任何改變——不會讓他殘缺的部分重新生長,也不能讓他從事不適合他的工作。
[。]認為,人這種生物,從根本意義上來說就不平等。這一理論無論是從遠古時候還是現代社會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許多論據……
他的思想里充滿了消極的東西,對未來毫無希冀。白石悠希光是和他交流就覺得自己受到了精神污染,像在看一個毫無生存的人碎碎念。
但怎么可能沒有生存,白石悠希知道,如果哪天世界末日降臨,活得最好的那個一定是[。]。
至少比自己活得好。
抱著滿懷的東西,白石悠希艱難地拿出終端想要刷開房門。然而懷中東西實在太多,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所有東西掉了一地,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動向是如此明顯。白石悠希感覺牙齦都在難以忍受的發酸,忍不住“嘖”了一聲。
“咔噠”兩聲,旁邊的房門同時打開,綾小路和堀北鈴音同時探出頭來看是誰大半夜弄出這么明顯的噪音。
見都是熟人,白石悠希立刻收斂起那本就沒幾分的歉意,歡快地打了聲招呼:“喲,晚上好啊兩位。”
綾小路頭發衣服凌亂,顯然是被從床上吵醒的,臉上都是睡眠的痕跡;而堀北鈴音裹著浴巾,姣好的身體曲線一覽無余,發尾滴著水,看樣子也剛從浴室里出來。
看到是白石悠希,堀北鈴音警告兩句別再發出聲音就“啪”地甩上門,端的叫一個冷酷無情。
堀北鈴音回了房間,白石悠希就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綾小路。原本想關門的綾小路與他對視幾秒,認輸地嘆息一聲,走過去幫他刷卡開門,然后和他一起把掉在走廊里的東西搬進去。
白石悠希實在買了很多,衣服鞋子,生活用品,零食飲料,還有幾款價格不低的手辦。
撿起地上熟悉的盜賊手辦,綾小路有些疑惑:“你也知道學校沒那么好心養著我們,怎么還這么肆無忌憚的消耗點數?”
白石悠希一件件往衣柜里掛衣服,咬牙切齒:“……忍不住啊!”
他一臉慘痛:“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明明手里有很多錢卻只能買維持生活基礎的必需品,那種感覺真的是抓心撓肝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只想買點生活用品的,但是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抱都抱不下了!!”
他一連用了三個“真的”,想讓綾小路相信他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