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童雋,一把將他攬回到了床上,圈在床頭。
他隨手拿了個枕頭墊在童雋的腰后,在他眉心輕輕拍了一下,氣笑道:“你這壞小子,故意的是吧?那我還天天盯著鄭安秋呢,這個工作量怎么算?”
童雋感到原拓的手順著自己的脊柱一直往下,已經到了尾椎的位置,帶起一股酥癢的感覺,結果偏偏到了這時候,他被“鄭安秋”這三個字分散了注意力。
前幾天槍子那邊給的消息,說是最近美術學校有一個進修活動,鄭安秋以及他們學校的另外兩名教師共同動身去了西南地區采風。
因為他不在s市,反倒被盯的更緊了。原拓又找人一路跟進鄭安秋的行程,同時,槍子那邊也繼續關注鄭安秋那家新公司的進出貨量和資金流動監視。
但一通調查下來,除了公司用劣質材料生產山寨產品這一點挺上不得臺面之外,鄭安秋再也沒半點把柄可以被抓出來,幾乎讓人覺得這家伙就單純的想要開發一筆生意賺點錢而已了。
他這個人實在又狡猾又危險,足以打消所有的激情。
童雋聽到原拓這么一說,還以為他要爆什么猛料,嚴肅起來,抓住原拓的手從自己身上扯下來,一下子坐起身,額頭差點撞到原拓的下巴。
童雋道:“鄭安秋怎么了?先說,說完了再干別的。”
原拓:“……”
童雋太能折磨人了,他都快瘋了。
童雋上衣的衣扣剛才就都已經被原拓給解開了,此時露出線條完美流暢的胸膛和腹肌。
他半靠在床頭上,仰起頭來跟自己說話,脖頸修長,臉上映著燈光,簡直像是一幅畫。
可是長得漂亮的人都比較殘忍,從剛才開始,原拓已經被連續推開三次了。這一次只差半毫米就要得逞,居然還要被他攔住。
他忍無可忍,捧著童雋的臉,一字一字地告訴他:“鄭安秋的工廠又被人追加了一筆投資,表面上看沒有半點問題,內情說來話長,我現在不想說。除此之外,鄭安秋自己的所有舉動都很正常,很老實。”
童雋:“那……”
“沒有‘那’了!你放心吧,我會繼續好好盯著他的!”原拓大聲而暴躁地說,“別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了,現在先干正事吧!”
童雋:“……”
他想說“你覺得這個才是正事?”話沒出口,嘴已經被堵上了。
“最后一句。”童雋掙扎著說,“今晚還回s市嗎?”
“一會回。”原拓哄他,“一會完事了就回。”
算來兩人從元旦之后就沒有親近過,他大概也是憋了很久,憋壞了的原拓真的很能折騰人。
童雋在忍不住眼淚留下來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個他小學就應該知道的道理。
——任何作業和任務都不要攢到一起,等快要解決不完了再做,一天干一點,才會比較輕松!
現在就是補作業的下場。
原拓的動作幾乎讓童雋有種自己正在被他劈成兩半的錯覺,每次他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住了,卻又能被對方強迫著,帶上一層更高的巔峰。
一只修長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無力地垂在床邊,像是實在不堪忍受這反復的折磨,指尖蜷緊,又無力地展開,很快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
紅色的平安扣從白玉般的肌膚上滑下去,留下一道艷麗的光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