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庭,等候約有幾分鐘,一個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胡須與長發因歲月的流逝顯得有些發灰,但即便看起來有一定年事,男人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健壯英武,氣血十足。
想來,他應該就是這所一心道場的館長。
方才報信的少年此時和另一個捧著武士刀的學徒走在一起,跟在館長身后,那帶路的少年學徒也緊跟著與其他學徒會和。隨后,一心道場的其他學生也因為聽說有人要來挑戰館長,而紛紛聚集過來,圍在了前庭四周。
眾學徒見這倆挑戰者,大的最多僅有十八芳華,小的至多十四五歲,不禁暗笑出聲。
有學徒道:“咴,練劍多少年了?這點年紀就來挑戰我們師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給兩位小哥一句忠告,早點下山吧!”
……
周圍的嘲諷聲此起彼伏,中年館長卻并未嘲笑,而是沉穩的先審視了古樂錆兔兩人一番,待看見二人潔白如玉的雙手后,不禁有些失望。
“師傅,讓我先來試試他們吧,就怕對手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所謂,您實力高超,要贏了也怕人說咱一心流的人欺負人。”一個和古樂錆兔差不多年紀的青年走了出來,在館長面前請示。
中年館長點點頭,然后目光眺向古樂錆兔,“想要贏我一心流,先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實力吧,你們先要挑戰的對手,是吾一心流道場左近右次郎座下的二弟子。”
“二月師兄,砍翻他們,讓他們見識一下一心流的厲害!”有人振臂呼喊。
青年即人們口中的二月,一心流道場的弟子二席,提刀上陣。
“一心流二席,二月,領教閣下高招。竭盡全力吧,不然你沒有機會。”二月神色冷漠,實在是覺得兩個看起來就不像什么厲害武士的小年輕太不知所謂了,他們一心道場其實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來踢館的?
錆兔也從劍鞘里拔出劍,與二月相對而立,沒有任何一絲不悅,平靜道:“錆兔,水之呼吸流派弟子。”
“水之呼吸?”聽到錆兔自報家門,眾人都陷入了思考,確認是從未聽過的流派后,更是加重了小瞧的力度。
看來也不是什么名門貴派。
“那么,切磋開始!”見二人以行禮完畢,一心流館長便正式發號。
“一心流……”二月腳步一動,提刀剛注入查克拉,準備施展劍術,卻突然覺得眼前一花。
原本近在眼前的少年人化作黑影消失不見,隨后便覺后頸一涼,一點劍尖冒著寒芒抵在了那里,只要他稍一動彈,鋒利的劍刃就會刺穿他的脖子。
二月渾身一抖,這才發覺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打濕,兩股止不住打顫。
一心流派眾人呼吸一滯,有些人更是覺自己眼花瘋狂揉搓自己的眼睛,搓紅了再看卻發現這一幕竟是真的。
一心流館長更是心中一緊,原本從容抱手的姿態都緊繃僵硬了起來。
速度太快了!
二月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開……開什么玩笑!唔……”
“別動哦,頭會掉的。”
二月驚恐過后,羞惱的感覺卻是涌上心頭,正想奮力反抗,但劍尖進一步靠近,在他的后頸上刺出一滴血珠,冷淡的溫聲細語如同惡魔的低語,驚恐再一次讓他無力反抗,直接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可以了,二月!你已經輸了!”一心流館長擔憂二月的安危,直接沉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