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傅。”二月一臉愧色,心有不甘。
但他真的輸了,而且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那種。
“下一個。”錆兔把劍收回,畢竟和古樂混過那么長一段時間了,原本善良敦厚的少年也漸漸染上了古樂的一絲風格。
砍人的時候,不多嗶嗶。
原本一心流的大弟子要出場,但館長卻制止了大弟子的送菜行為,并低聲直言道:“你不是他的對手,讓老夫來。”
大弟子面色霎時通紅,懊惱的退回了席位,一心流派弟子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傅一人走進前庭。
“老夫一心流道場館長,左近右次郎,接受你的挑戰。年輕人,在打之前,老夫想問你個問題,你年紀究竟有多大?挑戰我一心流道場,究竟有何目的?”館長的老眼如同鷹目一般銳利,面色陰沉。
一般踢館子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同行打擊報復,像真正為切磋提升技藝而來的,少之又少。
這年頭,能靜心追求劍術的人,早就不多了。
因為……大多向往變強的人都出國“留學”,去當忍者去了。
武士這種枯燥,又基本過時,招數還不如忍者忍術帥氣的職業,一般接受武士文化熏陶不足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會去選擇它。
“只為切磋,見識各流派劍術而來。”錆兔淡淡答道,隨后補充回答對方前面的那個問題,“我今年十五歲。”
“希望如你所言。”館長瞇了瞇眼,道,“那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一心流劍技的奧義吧。”
一心流奧義·流星一心斬!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錆兔與館長同時揮出手中的刀劍,一邊帶著流星隕落之勢的紫色流星斬擊,另一邊則是帶出如同流水般劃過的劍劈。
刀劍交疊,風聲虎虎。
館長緊咬牙關,微帶冷汗,有些吃力,看著對方少年從容不迫的模樣,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錆兔手腕一轉,劍一頂,將對方逼退,隨后劍雨紛飛,亂舞的斬擊如同拍打石板的海潮,洶涌而不息。
僅僅是幾秒鐘,館長便覺得虎口劇痛,咬牙硬頂一會兒,便震驚察覺自己手中的寶刀已經被砍出了一塊又一塊小小的缺口,刀身正在崩裂。
噹!
刀刃破碎,破空飛出,扎進人群之后的墻壁上,錆兔的眼神與劍尖定在了館長脖子大動脈前一公分。
館長全身僵硬,面皮不斷抽搐,最后面色頹廢的沙啞道:“我輸了……”
錆兔微笑收劍,心里感慨自己竟然已經有這般強大了。
回眸一看一副慈愛模樣的古某人,撇撇嘴,心里卻是想道:嘛,沒跟錯人……
勝過一心流派道場之后,在古樂與錆兔臨走前,古樂問了一心道場館長一句,“你覺得鐵之國,還有能與我們一戰的對手嗎?”
這話聽起來十分刺耳,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