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晉陽賈軍師書信到。”郭嘉之言說到一半,邊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接了信件,葉歡眼光掃過雙眉微微一挑,隨即將之交給郭嘉搖頭笑道:“麻煩這個東西總是說來就來,有些人總是野心不死。”
說著話,葉歡起身,負手在堂間踱起來,面有思索之色。
郭嘉看完隨之起身,將絹帛遞給徐庶,自己則行到葉歡身邊。
“主公,幽州之后,外有強敵,內有隱患,似此絕非長久之道。主公當先安內,便是雷霆手段也在所不惜”
葉歡不置可否,繼續踱步,此刻徐庶看清了絹帛上的內容。
“有人借圣旨之名,重提當日傳位之事,并言西都遺旨”
在堂中走了幾個來回,葉歡重新站定,轉過身來目視郭嘉:“天子加我為驃騎大將軍,某些人定是見難撼君臣之義,便要在此處下手了”
“主公,天子乃皇后之子,名正言順,主公所作所為,天下皆知。”徐庶不由起身道,言語之中頗有激動憤慨之意。
“元直,對方行此事,只是要朝中紛亂而已,不會顧及其他。”葉歡一笑搖頭。
“元直,此次當與之前不一。先有陳留王送來晉陽,再有先帝遺詔之事,首尾相連,不可輕忽。”郭嘉正色道。
“邊保,馬上給賈軍師回信,四個字引蛇出洞”葉歡對門外喊道。
“奉孝放心,歡會聽你與公臺之言,先安內。”
“主公明見。”郭嘉欣然道。
“奉孝,朝中之事恰在此時發起,定是之前設計,當初我想借公路兄之力牽制二人,如今看來有點想當然了。有人兵精糧足,便要思擴張之法。”
葉歡說著走到窗口,推開窗戶,一陣清風卷入,吹動了案上的絹帛。
與此同時,徐州沛國相鄰豫州的鄲縣,大軍進駐,守衛森嚴。
城中的一處院落之中,不斷有忽忽勁風傳出,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動手。
院內的大堂里,玄衣男子獨坐,面帶沉思。
大門外的廣場上,二人正在交手,一著青衫,一著月衫,皆是雄壯如山。
拳風腿勁帶動周圍樹影婆娑,落葉紛飛。
“砰”的一聲拳掌交擊,二人各自退出三步,相識而笑。
月衫男子擦去額頭汗水,上前兩步道:“二哥,聽聞此番袁術大軍來襲,先鋒正是飛將呂布,你我曾在虎牢關下見過此人之勇,當要與之一戰。”
青衫大漢面色微紅,不是因為激烈交手,而是天生如此。
右手一撥頜下飄灑的長須,頷首笑道:“三弟之言不假,你我切磋,終究難盡全力,溫侯呂布,方天夔紋,可與張翼德并駕齊驅,好對手”
月衫男子一笑,先看了一眼堂中,這才壓低聲音:“二哥,徐州郎將曹豹,葉歡將軍稱為名將之姿,慈也該多多請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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