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帳之前,典韋一席話,令得白帆信中百感交集。
“白將軍,公明,這句話韋只說一遍。柔縣一戰,飛熊軍是敗了,但敗得絕不丟人我看了你們的戰報,敵軍傷亡與我相若,這種敗仗只有定邊軍能打”
典韋說了一句,便負手轉身進帳,白帆徐晃心中一振,急忙相隨。
聞聽將軍之言,眾將除了張海龍之外,皆是暗暗點頭,尤以周倉、張郃等為甚。
敵軍兵力是自己四倍,騎軍七倍還多,更是精心謀劃突然發動襲擊,再加上那些鬼蜮伎倆飛熊軍沒有全軍覆沒,只是傷亡過半,更帶走了數千敵軍。
張郃不禁暗中感慨,這樣的戰斗,怕也只有定邊軍會將之視為敗仗。
周倉亦感觸頗深,倘若換了從前,白帆所部早就全軍覆沒了。
唯有張海龍沒什么感覺,六曲自成立就沒吃過虧,他根本不知敗為何物且以定邊軍深藏在骨子里的驕傲,哪怕眾寡懸殊,甚至以一敵十,都只能贏。
這邊進了帥帳,典韋居中而坐,眾將分立兩廂,陳軍師依舊在惡來之側。
“白將軍,公明,抬起頭來。柔縣之仇,我們在司隸找回來就是,虎豹騎,西涼鐵騎還不夠你們打的敗而墮志,方才不配為我定邊軍統領。”
“諾”
“諾”
二將異口同聲,將身軀挺得筆直,聞典韋之言更是目露希冀之色。
“各位將軍,柔縣之敗,過在典某,自會向將軍請罪。但眼下,司隸戰局未了,經此一戰,兗州軍士氣必定高昂,觀望的西涼鐵騎怕也不會再坐視”
典韋說話之時,眼光從眾將面上一一掃過,只見皆是濃烈的戰意。
他不禁又看了陳宮一眼,后者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當日之言還在耳邊。
“將軍,此戰有失,我等有過,絕不推諉,但與我軍而言,卻非全是壞事。”
“公臺,你不必寬慰典某,將軍跟我說過,失敗乃成功之母”
“厄將軍,宮當真不是寬慰,百戰百勝,與我軍只是一種負擔。此言并非不敬陣亡將士,而是經此一戰,別的不敢言,我軍士氣絕不會受損”
“軍師說的是,定邊軍兄弟我信得過,他們不但戰力頑強,意志亦如鋼鐵只是,柔縣一戰,也能讓典某看看,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
“嗯,既然如此,將軍不用急在一時,可”
正因陳宮之言,典韋才會一直等到此時才召開作戰會議,他要借此一觀定邊軍全軍面對失敗究竟會如何對之,士卒們又能否在續戰中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