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幀收劍,盤坐在一塊大石之上,等到禽滑快要忍不住之時,方才微微頷首。
“等!”說了一個字,他便閉上雙眼,瞬間猶如入定一般。
“等?等你妹……”毒王心中暗罵,你這不跟沒說一樣?
不過小半個時辰之后,他就知道郅幀的用意了,要平的身影出現在陣中。
“神耳,毒王,被困呢?這是八門金鎖陣,變化多端,既可用于戰陣,也可用于江湖。看來對方還有高手,通此陣者,天下并不多。”看看二人模樣,后者正色道。
“顯擺什么?你會破嗎?”禽滑沒好氣的道,隨即反應過來:“你說啥,八門金鎖陣?”
“對啊,老夫對奇門之學,亦有涉獵……”要平撫須,神情多少有些得意。
“不重要。”禽滑擺擺手,眼光看向郅幀:“神耳,你剛才說什么?四象歸元陣?”
后者聞言睜開雙眼,已是神完氣足,掃了毒王一眼正色道:“老夫看錯了。”
“我……”禽滑無言以對,看錯了你還如此理直氣壯?
郅幀也不理他,徑自對要平道:“真的是八門金鎖陣?”
見后者點頭,他想了想又道:“當真如此,老夫所知,應該只有南華老友和
左老道會。”
要平卻搖搖頭:“還有鄭玄鄭公,嗯,主公看過遁甲天書,多半也會。”
“別討論了,要說也得出去再說,怎么樣?能出去嗎?”禽滑的關注點與二人不同。
“雖是八門金鎖,但此人布陣欠缺之處頗多,嗯,也可能是時間倉促,還難不住我。”要平傲然道。
“少說這些沒用的,快帶我們出去,這一耽擱,那于吉還不知跑到了何處。”禽滑了句看向郅幀:“神耳,你別忘了,南華的訊息,還要落在此人身上。”
“無妨,有你禽滑毒王的千里追,他又能跑到哪里去?”郅幀緩緩的道。
“嗯?”禽滑一愣,跟著搖頭:“神耳,你何時練了眼睛了?”之前激戰之時,他的確給于吉下了千里追,但動作極為隱秘,而那時,郅幀正在獨戰九名一流劍客。
“哦,老夫近來修行,也許是心境不同,又有所進……”
“要平,你先帶我們出去,我聽不下去了。”禽滑說著,卻是不理神耳。
要平點點頭,帶著二人在亂石之中一陣穿行,很快找到了巽位生門,眼前豁然開朗。
五丈之外的地面,有著一灘血跡,看凝固程度,定是于吉所留。
“
毒王,往何處去?”郅幀仔細看看,遠處再無滴灑,便對禽滑道。
后者面上卻微有驚訝之色,快步到了血跡面前,圍著繞了兩圈方道:“神耳,要平,千里追失效了,肯定是有人為那于吉解之。”
“什么?”郅幀聞言亦是動容,和禽滑斗嘴是日常,但對他的追蹤之能卻是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