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聽了,沒有去擔心華翼,而是憤憤言道。
董卓聽得是暗暗點頭,愛將的忠心從未改變,不過聽他的意思?
“子威,你也覺得白兒落在定邊之手,并無大礙?”想著他不由問道,說來也奇怪,西涼諸將在此,卻對葉歡頗為信任。
華雄聽了也是一愣,剛才他的言語完全是脫口而出,也的確是氣兒子沒有保護好小姐。但此刻主公問了,他才反應過來。
“相國,雄不懼定邊,絕會與之死戰,但葉悅之的確不會如此。他要是想找理由,也不會用此手段。”華雄還是直言道。
“子威,以后這些話當真不必說,我與子威想的一樣,倒不怕是定邊軍為之,而是別有用心之輩加以挑撥,讓定邊兵鋒指我。”
董卓正色道,華雄不能信任的話,他還能相信誰?
“哦,相國直言有理,之前我軍與定邊相商,拿下涼州,似袁曹等人未必猜不出來,他們有此舉,可也。”華雄頷首道。
“也不對,相國,以定邊軍之能,未曾拿下涼州便罷,一旦拿下,豈能給人尋釁之機?數百騎的騎軍,無法在漆縣出現的。”
沉吟了一會兒,華雄又道,語氣越說越是堅定。
“嗯,子威之言不無道理,定邊軍向來如此,白兒進了他們駐地兩百里之內,又碰上九曲,以郎騎竹此人,怕是能做出來的。”
“相國,既然郎騎竹讓牛將軍去,以雄之見,去便是了,小姐的身份亦可明之。以葉歡之為,多半不敢對小姐不利。”
“唉~說起來也是董某疏于管教,又碰到郎騎竹這么個楞種,他和臧滿之一樣,什么都敢干……”董卓搖頭道。
“李儒先生到……”話音未落,門外侍從的聲音響起。
“文優進來。”董卓說話之間,李儒推門而入。
讓對方坐下,董卓又給李儒解釋了一遍,后者聽了便陷入沉思。董卓和華雄則在一旁靜靜等候,也不加以打攪。
足足想了有一盞茶功夫,李儒嘴角,忽然牽起一抹微笑。
“先生,是否有所得,快說。”華雄見了,立刻出言問道。他當真能不擔心愛子嗎?那是家中獨子,且極有天賦。
“主公,華都督,二位之見具是。葉歡若想不守
諾言,對西都動手,也不會以小姐為質,那樣,他只會為天下恥笑。”
李儒點點頭,緩緩言道:“問題關鍵,還在葉悅之下一步動向在何方?從戰場形勢看,西都的確最好打,但之后呢?”
“就算葉歡拿下西都,他能得到什么?我軍現在有陽平之險。即使葉悅之調陷陣來攻,怕也會損失慘重,以賈詡郭嘉用兵……”
“西都與葉悅之,恐怕已經是口中之肉,他什么時候想吃都可以。但如此一來,只會刺激我軍加速拿下蜀中……”
“并非沒有可能,但以儒觀之,似此,定邊并無多大好處。”
“相反,前番之戰,袁紹曹操聯系緊密,聯手以對葉悅之。倘若換了是相國,在西都與冀州兩處,又會作何選擇?”
董卓聽了,撫須沉吟道:“換了我一定選冀州,那里地形平坦,利于騎軍突進,葉歡手握鐵騎、飛燕、飛云與白馬,豈不盡之。”
“相國說的是,四大騎軍,十余萬鐵騎,用之與蜀地,卻絕非其長所在,但觀賈詡郭嘉用兵,當不會如此不智。”華雄隨之道。
“可是文優先生,既然如此,葉歡就更該與我和睦才是。如今定邊這般做,豈不是鋒芒畢露?”想了想,他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