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對此似乎視而不見,連連搖頭道:“主公,之前也有并州八郡各地的數字,葉悅之積蓄多年,且之前用兵,亦十分精簡。”
“冀州之處,除了三曲與白馬,幾乎未曾動兵。涼州之處,竟然與董卓相商,拿下韓遂亦等同于兵不血刃,唯有在豫州一處。”
“那也只是陷陣與飛云,六羊山之戰,是否如同曹孟德說的那般慘烈,此刻仍舊是未知之數,他當真有力強攻冀州的。”
心中焦急,田豐的語氣變得更加生硬,袁紹面上已經有了不豫之色,看得出來,他還在盡力控制著,畢竟也知道對方的性格。
“元皓,有事可細細說之,你也
清楚冀州青州此刻之狀,待到秋收,我軍戰力便可更進一步,若如此,人力物力消耗極大。”
田豐出言之時,郭圖與審配一旁靜靜聽著,卻不出言,許攸則更是如此了。沮授見狀暗道不好,出言看似反駁,其實……
“訓之兄,豐不是不知兄所言,但眼下卻該以軍機危險,分輕重緩急,守不住冀州,再多又如何,不可因小失大啊。”
田豐深吸一口氣,將語氣放的和緩一些,但還是絲毫不讓。
沮授聞言暗叫不好,對面這話,豈不是在說主公不分輕重緩急?眼光看去,果然袁紹的面色,更加陰沉了。
“元皓先生,今夜此間,就是集眾人之智,以謀對敵之道。君之心已表,也該聽聽各位先生的意見。”袁紹終于出言道。
語氣雖是平和,但在場誰都聽得出來,主公在壓制著不悅。
葉歡十余萬精銳,之前已經讓眾人見識到威力,似郭圖、審配,亦有體諒袁紹之心,此刻主公面臨的壓力,是空前的。
“主公,以配之見,元皓之言,還是極有見地的。以城寨為鎖,怕是對付定邊騎軍的唯一辦法,可限制其速。”
審配斟酌再三,還是出言道,再若這般下去,氣氛就不對了。
“不過元皓先生,按君之意,破壞郡中道路,那么葉悅之若是不來,或者其意在西都,那么秋收之時,我軍征集軍糧將大費周章……”
內心深處,審配是傾向于田豐的提議的,但對他的態度卻并不認可。為人下者,也該體諒主上心意才是,至剛易折。
“正南兄,如此言之,等若未言。”田豐聽得眉頭一皺,審配這便說一句,那里說一句,豈不是在和稀泥?
審配眉頭也皺了起來,我一片好心,你這怎么還沖我來了?
但是想想,他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氣,繼續道:“元皓,配之見是修建城塞,的確刻不容緩,但破壞各處道路,是否太過?”
“元皓,就算定邊軍大軍來襲,到那時我軍集中為之,也未必趕不上吧?先行為之,倘若敵軍不至。我軍豈不是自毀長城?”
同樣出言,郭圖就沒有審配那么客氣了,語氣頗沖。
“公則,等敵軍到了再行如此?那我問你,倘若葉悅之調集白馬飛燕鐵騎三路騎軍聯手,以其之速,我軍來的及嗎?”
“且以賈詡郭嘉的用兵,一旦被他們得到消息,便總有應對之法,到時候我軍忙于對敵,又哪兒來時間為之?”田豐立刻答道。
“你……”郭圖一愣,立刻道:“賈詡、郭嘉,元皓你要是如此畏懼此二人,那么,修建城寨又有何用?”
“此非畏懼,而是正視敵軍,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田豐依舊絲毫不讓。
“田元皓,你我皆為主公效力,各自獻策罷了,你如此說,莫非想要一言堂?”郭圖的性子一時也上來了。
田豐還要再言,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不由眼光看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