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的眼睛眨巴了幾下,怎么感覺兄長有些不對?太過興奮了一點。當下試探著問道:“兄長,當真好些了?”
曹操雙手按住兩邊太陽穴,甩了甩腦袋,果然不再眩暈了。
“妙才你有功,來的好,當真是好了。”曹操不無興奮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兄長無恙,小弟就放心了。”夏侯淵訥訥道。
“來啊,把這幾天的訊報,全給我送來,再去通傳極為先生,操恢復如初了。”又蹦了幾下,曹操才對屋外喊道。
“是!”隨著應諾之聲,侍者的腳步聲遠去,亦有親衛捧來了厚厚一摞絹帛,曹操正精神大好了,接過便在案幾上看了起來。
夏侯淵見兄長看的專注,便去倒了兩杯茶水,放在案上。
“啪……”曹操用力一拍案幾,茶碗跳了起來,茶水四溢。
“妙才,你這是作甚啊?”見絹帛被茶水浸染,曹操沒好氣的問。
“我,我就是看兄長認真,給你倒杯茶,提提神。”后者有點委屈的道,今日的曹操,怎么透著那么異常呢?
曹操深吸一口氣,放松了心情,又對夏侯淵道:“妙才你看看,這田豐剛直不阿,所言句句都是正理,本初倒好,居然將他下獄。”
“哦?”夏侯淵聽了,便去看絹帛中所載,原來那日田豐追上袁紹,一路苦勸,后者不勝其煩,最終田豐怒而進言,被他下獄。
“今為此子,確要兩州之地,百萬民眾,歸于他人……”夏侯淵讀著,抬頭看了眼尤在憤懣之中的曹操,小心的道:
“兄長,這田元皓,是不是也有些太過分了?袁本初出身世家,自幼尊貴,他這般言語,也難怪動怒啊。”
“妙才你啊……
”曹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古人云,聞過則喜,田豐這般大才,忠貞剛直,操求之不得,豈能如此?”
“可他以下犯上,還是有些無禮啊。”夏侯淵弱弱的道。
“無禮,無禮也要看為什么?當年司徒張昭為了葉歡酒后之失,砸了他的案幾,掀翻菜肴,你知道葉悅之是怎么做的?”
“啊?還有這事兒?葉歡也有這般經歷?”夏侯淵來了興趣,似乎聽見葉歡吃癟,就是一件值得開心之事。
“也對啊,葉悅之很少會……”曹操笑到一半,卻是反應過來,臉一板道:“對什么對?身為上者,定要有容人之量。”
“兄長,你且細細說。”夏侯將軍的點,顯然與曹操不同。
“葉悅之當場道歉,張昭拂袖而去,第二天清晨便在門口等候,一連等了三天,方才勸好,事后提起,還對之大為稱贊。”
“就需司徒這般剛正不阿,才能糾歡之錯,大善也。”曹操說完目視夏侯淵,似乎在等著他回答。
“兄長,小弟說句不該說的,葉悅之如此,真的有點過了,說粗點,就是有點賤!依我看,他一定是故作姿態,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