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遵從內心,想起晉陽的歲月,語中便有些咬牙切齒。
“嗯,妙才這么說的話,卻也不無道理。”曹操倒是一愣。
“你別管他賤不賤,就是如此,才能讓其集聚四方英才。此次南山大試,潁川學子都有不少前往,這樣下去……”
曹操說著,面容肅然,一個南山書院,就能得天下士子之心。且葉歡還不分士寒,盡皆歡迎,唯才是舉。
最令他郁悶的一件事情是,同樣不分士寒,葉歡在并州,就能得到世家的支持,而在兗州,他們口中不言,卻有點陽奉陰違。
且對待寒門學子,葉大公子財大氣粗,他似乎是專門和自己對著干的,每每兗州的待遇,到了并州至少翻上一倍。
“兄長,他不能和你比,葉大公子當年那名聲,壞到了極點,誰見他不躲著走?如今是名聲在外,那些世家不敢反抗罷了。”
“對啊,妙才說的有理,沒想到,葉悅之當年的紈绔,竟然成了今日的助力了。似那張敘何剛李幍等人,我當年怎么沒想到。”
得了夏侯淵的提醒,曹操忽然想通了什么,不由得連連搖頭。
“啟稟主公,幾位先生到了。”侍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曹
操忙命相請,荀彧荀攸,程昱戲志才,四人聯袂而來。
“主公可曾安好?”歲數最長的程昱施禮之后問道。
曹操一笑,看了眼夏侯淵:“今日幸虧有妙才前來,否則操這頭風,怕是不會這么快好,如今卻是神清氣爽了。”
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絹帛之上,謂眾人道:“各位先生,袁本初如此,豈不是自毀長城?葉悅之怕是很快就要兵臨城下。”
聽著曹操一副怒其不爭的語氣,程昱搖頭道:“主公,西都消息,葉歡長公子葉信率領涼州營,兵陳漆縣,似有拿下東都之意。”
“葉信,涼州營,聞聽此子涼州一戰,勇不可當。”曹操微微一嘆道:“生子當如葉伯譽,似袁本初幼子,豚犬耳!”
“主公,據最新軍情,葉信麾下這支涼州營,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滿編有萬五之數,且更有九曲郎騎竹為之副手……”
“加上馬超的涼州人馬,西都長安無險可守,當真會入葉悅之手中。”戲志才緊隨其后言道,眼中不無憂慮之色。
“戲先生,你放心,操若猜的不錯,這一切不過是葉悅之和董仲穎之間的戲,再如何熱鬧,西都也打不起來。”
“哦?主公何以如此斷定,葉歡就不會取西都?”戲志才再問,眼神卻在荀彧身上轉了轉,后者當時也是這般說的。
曹操嘴角上揚,冷笑道:“就算拿下西都,還有陽平天險,冀州之處,葉歡有騎軍之利,他是不會放棄此處的!”
“那似主公這般說,葉歡這般作為,其非無用?”
“先生,此法對操與各位可能無用,但以眼下看,對袁本初已經見效了,他若在如此下去,即使有我相助,也是必敗無疑。”
戲志才聞言默然,荀攸一旁則道:“葉歡麾下,賈詡最善算人心,往往一舉中的,此法怕也是他所設,專門針對袁紹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