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旦被陷陣和五軍占據地利優勢,沖擊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加上他們還有策應的步卒,你想完全孤立,很難做到。
因此同樣的地形,同樣的兵力對比,換了不同的士卒,不同的戰將,很可能就有不同的結果。不能單純的說,馬謖就是錯的。
他的錯,更多還是在于,對敵我
力量,沒有清晰的認知。
當然,還有一點重要的原因,就是定邊軍的防守,永遠會帶著進攻。戰將們在思考問題之時,永遠不會去第一個選擇死守。
回到魏郡戰場,你要是給魏勇一座孤山,他會說,有個屁用,你說給就給?真要給的話,有多少來多少,我都能用。
或者說,你給他五千人馬,他就能讓邱路,為他當道建起營寨。可不是沒有嗎?潘鳳分兵,防止文丑南下,兩邊都要顧。
站在一塊稍高的高地上,魏勇成了一尊雕像,腦海中則已經出現了文丑的大軍。他們在以各種各樣的陣型,沖擊五軍陣地。
步軍沖擊,騎軍策應,步騎混合,種種戰術,他都要模擬出來。這種冥想之法,他還是跟潘將軍學的,至于效果嗎……
“告訴四哥,戊點之處,距離大道一百五十步,我要兩個簡易陣地,后方設置一些陷坑,方便弓兵隊打一下就撤離……”
“丁點向西五百步,敵軍騎軍能迂回,必須打斷,怎么做是他的事情。我估摸著,至少還有三個時辰,四哥看著辦。”
當腦海中的變化不斷推演之時,魏勇口中亦在下達軍令。身邊士卒詳細記錄,并標記在地圖之上,然后飛快的送給邱路。
用天干來記錄位置,是葉歡首創,工程營發揚光大。將一個距離固定的圓面,分成十個等分,每一個等分的中點,天干命名。
如此一來,經過講解,軍官和士卒們都能理解。行軍布陣之時形成習慣,效率比之平時還能增加不少,更是簡潔明了。
五軍士卒到達陣地之后,以核心陣地為圓心向外擴展,半徑可以達到五里,每一個天干點,都會被士卒以特殊的方法標記。
軍官們通過肉眼,有的時候用上百里鏡
,可以將戰場上所有重要位置的大概距離,計算出來,牢牢記在心間。
一旦確立了距離的概念,種種戰術就會隨之而來。比如說步軍的短促突擊,士卒的一里沖擊距離能有多快,沖到什么位置?
弓兵也可以據此設立射擊諸元,保證作戰之時精準的命中敵軍。以往在漢軍之中并不是沒有,但絕不會有定邊這般詳細準確。
如此一來,工兵營在構筑陣地之時,軍官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確定距離,設置戰術,將之記錄成文,讓士卒詳細加以勘測。
作戰士卒可以在熟悉陣地之后先行調整,軍官們不行,在敵軍到來之前,他們會一直精益求精。將每一個數據,準確到五步之內。
之前魏郡的戰斗,聯軍的將領們,往往會為守軍精準的射擊,步軍沖擊恰到好處的距離感所感嘆,卻不知道,這些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