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時,并未佩戴什么東西,不過來了一趟韓國公府,手上竟多了一串東西,偏偏剛剛又是跟梁越沉一起出來的,哪怕心中清楚她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喜歡上梁越沉,更不可能跟外男私相授受,瞧到菩提珠時,他的眉頭還是下意識蹙了起來。
男人的手似鐵鉗緊緊捉住了她,雖然捏得她有一點點疼,梁依童卻沒有掙扎,而是耐心回道“是老夫人今日送給我的,還給了一對玉鐲,說是補的昨日的生辰禮,是不是很貴重我說了不要的,她卻板起了臉,非要讓我收下,怕再拒絕傷了感情,我就收下了,本想著等她生辰時,我也多送她一些東西,王爺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豫王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這才松開小姑娘纖細的皓腕,他低聲道“沒事,她怎么知道你的生辰”
梁依童搖頭,“不知道,我明明沒有跟旁人提起我的生辰,按理說,她應該不知道才對,難道是知曉我的身份了畢竟我用的還是之前的名字。”
梁依童只是梁府的庶女,之前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宋氏也從未帶她出門交際過,根本沒幾人知道她的閨名,梁老夫人應該不知道她的身份才對。
豫王總覺得這事跟梁越沉脫不了干系。
他又打開紫檀木盒,瞧了一下這對玉鐲,這玉鐲是最上等的帝王綠,哪怕是梁老夫人這等身份,也未必有幾樣,她卻舍得送給梁依童,如果只是單純的喜歡她,送一對翡翠玉佩就足夠了,送帝王綠多少有些貴重,難道她已經知曉了梁越沉的心思是將這小姑娘當成了孫媳婦才幫梁越沉籠絡人
豫王擰了擰眉,心中記下了此事,他不動聲色地詢問著梁依童,“梁老爺子提起你生辰的事沒”
豫王卻多了個心眼,老爺子是孩子心性,脾氣雖怪,待人卻極為赤誠,若是知曉梁依童的生辰,不可能提都不提,這就說明,梁老夫人是在她作畫時,方知曉了她的生辰,還沒來得及跟老爺子說,考慮到梁越沉的出現,豫王想不懷疑什么都難。
他低聲道“先將這菩提子摘下來吧。”
梁依童雖不清楚他為何讓摘,對他卻極為信任,聞言便乖乖摘了下來,摘完才問了一句,“王爺,有何不妥嗎”
“我先查一下吧,確定無礙,你再戴。”
豫王當時神色便有些難看,他拿起佛珠遞給了蕭岺,讓他親自往壽安堂跑了一趟。
見蕭岺過來時,梁老夫人還有些驚訝,“蕭護衛來壽安堂,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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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岺將菩提子取了出來,恭敬地放在了書案上,道“這是我們王爺命屬下交給老夫人的,王爺說您對梁姑娘的一片喜愛,他皆瞧在眼中,玉鐲收下也就罷了,這菩提子若要收下,卻是有些不妥,老夫人還是將菩提子物歸原主吧。”
這句物歸原主令老夫人著實愣了一下,蕭岺卻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說完就笑瞇瞇道“屬下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他說完就拱了拱手,欲要離開,梁老夫人也不好過多追問,連忙讓丫鬟送他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