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嬌現在的這一副身姿真的不咋的,她從牛二棒子長長的絨毛飛到了他額頭上另一撮頭發上,干脆就躺在上面,手不斷地摳著自己鼻孔中的鼻屎,抖動著二郎腿。而她手中的鼻屎還是在不斷地往蚩言方向彈。
蚩言畢竟可以飛,并且他的目標也不大,躲避鼻屎的攻擊,顯然要容易得多,可是有一人卻并不是這樣的,這人就是牛二棒子,他傷口稍稍好了一些,但是一動,他還是疼。這意味著什么牛二棒子最好是別動,否則傷口有再次崩裂開來的危險。
蚩嬌的鼻屎像是螞蟻屎那樣的大小,一塊又一塊地掉落到牛二棒子臉上,順著他滿臉絡腮胡子的臉快速往胡子中掉落下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看來牛二棒子并沒有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過往經歷,只不過是一個因為劉菱的到來,而改變命運的邋遢鬼罷了,更別提今宵酒醒何去楊柳岸小風殘月,那種初戀一般的感覺了。
別的不說,至少從他這邋遢的大胡子來說,牛二棒子雖然有了將軍的職位,可是他并沒將軍的意氣風發,更沒有一個女人疼愛他,可惜了這位好漢,在刀尖上舔血討生活,卻至今孑然一身,得不到任何女人的鐘情。
隨著一個又一個鼻屎隱入到牛二棒子的大胡子中,這并不代表一切都結束了。每當一個鼻屎滾過牛二棒子的汗毛,他都會感覺到癢癢的,慢慢地有一種鉆入到心窩里的癢痛。
“你們。”牛二棒子伸手撓自己的臉,為了解癢,說半句話,卻聽到噔噔的聲音,于是他馬上不說話了。
這噔噔的聲音,是兩個人踩踏木樓梯的聲音。每踩踏一下都會發出兩下回聲,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在上樓。
這二層之上頓時靜默了,就連剛剛有大打一架的蚩嬌也一改常態了,從牛二棒子一撮黑黝黝的頭發上做起來,而隨之而來的則是牛二棒子那額頭上的一撮黑黝黝的頭發飄飄忽忽的晃動。
雖然牛二棒子是將軍,畢竟青州軍隊剛剛進入到夢之城,大戰初次結束,戰后的傷疤還沒有完全的愈合,就是在他這屋中也是看不到一點的奢華景象,不過是一片破敗罷了。
牛二棒子的二層閣樓中并沒有什么,只不過是一些破床,破桌子和破衣服架子,甚至連屋頂都是破洞百出的。
“二牛好些了嗎”
躺在床上側著臉的牛二棒子終于看到來人從樓梯上上來,但是他還是驚訝了,這上樓梯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萬年公主和劉菱,他們中一個端著碗,一個端著菜碟,至于碗碟有些什么,那他根本就看不到了,因為他的床低矮了一些,視覺受到了影響。
笑意盈盈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讓牛二棒子一看頓時覺得心里暖洋洋的,昨夜自己所做的那一切,他仿佛在這笑意盈盈的臉上找到了答案了,值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二牛來吃口飯吧”
劉菱端著碗走到床邊上坐下之后,第一句說的就是它。而蚩影和蚩言也是知趣,在劉菱做到床邊上后,飛到了牛二棒子額頭上的一撮頭發上。
蚩嬌白了一眼蚩言,又推了一把他的肩膀,隨后她口中低聲地說道“你不是嫌棄俺臭嗎干嘛又到俺的身邊來了。”
主人現在就在這里,蚩言是知道的,可是他并不是害怕主人責怪他們吵架,而是在那一晚他看出來主人因為他跳舞而反感他們,但是他知其一,并不知其二,那晚的事情,劉菱不喜歡看他們跳舞,是因為他想要要了萬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