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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又有什么新想法了”王倩見陳神沒說話,猜測道“難道你下一個項目就跟腦科學相關”
“沒有,下一個項目我還沒有完全想好,只不過這次合作我想提一點意見。”陳神看了看系統里面綠洲項目的進度,現在這個項目距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而且碳基芯片、操作系統、乃至激光顯示這幾個項目后面都需要他繼續把控全局。
并且這三個難纏的項目就算成功了,后面也還有其他進階技術需要他操心。
從現在系統已公開的技術來看,他隱約能感覺得到,后面還有一些級別更高的技術。
王倩在電話那頭思考了一下,“你要提什么意見聽說對面這次的合作誠意很足,而且現在我們兩個國家都有腦科學計劃,如果達成深層次合作的話,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腦科學計劃不僅僅是對面一家有。
事實上,自從進入新世紀以來,腦科學受到的重視便在日益增加,所以世界上許多主要國家都建立了自己的腦科學研究計劃,力圖揭開大腦的奧秘,達成各自不同的目的。
這些計劃之所以會出現,一個原因是人類對于自身認知的渴望。
目前的科學技術對于人體內部許多系統的運行機理都有了較為清晰的了解和研究,出現了什么狀況也可以通過各種手段進行治療。
唯獨在面對大腦這個只有1400克重量的器官時,人類表現得像盲人摸象一樣,過去的重大成果基本都出現在大腦信息的傳導和處理上,對于大腦的具體結構和運行原理至今仍然是摸不著頭腦。
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大腦本身的復雜和觀測工具的限制。
一方面大腦本身擁有著一千億個神經元和一百萬億個神經連接,但是目前連一條只有三百個神經元的蟲子,人類都無法了解它的神經體系,更別說人腦這種龐大到像個小宇宙一樣的復雜系統了。
另一方面,當前對大腦的觀測工具全部都只能觀測到一些表面信息,無法深入內部,探測到大腦更深層次的活動。
比如應用廣泛的腦成像技術et,這種技術可以檢測到大腦中特定區域的電活動,如果有電活動就表明該區域正在執行某種功能,如果電活動異常,則表明該功能出現異常。
讓檢測者觀看特定目標,這項技術可以檢測到大腦后方有電活動產生,借此判定該處為視覺區且功能正常。
但是這類技術對于大腦的探測也就止步于此了。
視覺區里面的電信號是怎么產生的,怎么傳導的,怎么發揮作用的,過程中大腦細胞和結構又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
這些細節現在沒有任何一種技術可以直觀地探測出來,大腦5毫米以下的深度究竟在發生著何等神奇的變化,沒有人可以看到
用著這樣的工具就想探明大腦的奧秘,難度比用望遠鏡觀察赤紅暴風的公開訓練,倒推出它的全套設計圖還要困難一萬倍不止。
對此,某些情報組織的工作人員深有體會。
面對這種情況,哪怕是讓有著社會科學血脈的太陽之子發功,也同樣無濟于事。
另一個對腦科學重視提升的原因則是當前腦疾病在人類社會中產生的負擔越來越重,目前已經超過了心血管疾病和癌癥,位居所有疾病各類之首
從自閉到抑郁再到老年癡呆,這些疾病不像感冒吃藥,手術開刀,它們一直都缺乏一套行之有效,可以推而廣之的治療方法。
而且隨著國內乃至世界范圍內的老齡化社會現象愈發加劇,未來這種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根本看不到緩解的希望。
面對這種情況,只有繼續對大腦深入研究,才有可能研究出更有效的治療方案和治療手段。
所以腦科學計劃在國內也有,在歐澳亞等其他大洲上的國家也都有自己對應的腦科學計劃,所有國家都在向著這個僅僅1500克重量的器官發起科學的沖鋒
王倩繼續說道“而且國內現在的腦科學研究相比起國外來,雖然有一些優勢,但是也有自己的劣勢,國內有趁著這次機會補補功課的意思,對于合作抱有很大的期望。”
“所以哪怕你不贊成這次合作,華科院那邊可能也不會采納”
陳神知道王倩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解釋道“我倒不是反對這次的合作,正相反我對于這次的合作總體上也是持著支持態度的,只不過我想對合作的細節提出一點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