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蔣興業驚喜,又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公子太善變了。
當然,但前提是你得是個人才。
封宴市儈地點點頭“我這個人最喜歡錢了,你要真是有經商的本事,我也是不介意收下你的。”
蔣興業自信地挺起了胸膛“真的,真的,小公子不信可以考考我啊”
也許是繼承了他爹經商的天分吧,他從小就對做生意感興趣,還偷偷打理過他娘留下的鋪子呢,成果喜人。
“行啊。”封宴笑得無害極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鐵釜山,有懸崖峭壁,山峰林立。
里面山勢險峻,常有野獸出沒,一般人根本不敢輕易踏足。
然而真正令人望而生畏的是這里盤踞了一股兇殘的匪寇,他們占山為王,搶劫山下往來行人客商,呼嘯山林,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他們在山上建立山寨,設置崗哨,扯起了鐵釜寨的大旗,無惡不作。
然而,今天的鐵釜寨迎來了自己的噩夢,他們以為固若金湯的山賽被人攻破了。
山上燃起了滾滾濃煙,黑色甲胄的士兵冷酷地穿行在寨中,凡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毫不留情地絞殺眼前所見的每一個人。
人們哭嚎著,奔逃著,也有人兇狠地拿刀搏命的,但是全都不是這幫突然冒出來的士兵的敵手。
那些平時無法無天殺人如麻的匪寇此刻如無助的羊羔,被人如砍瓜切菜地對待,丟掉了性命。膽小的只知蒙頭四鉆,想找出一條路逃跑,那些以往令人聞風葬膽的匪寇再不復往常的耀武揚威。
地上到處可見殘尸斷臂,尸首分離,如人間地獄。
鐵釜寨的老大鐵鷹被剩下沒死的幾個親信護著狼狽逃跑,飛快地向后山逃竄。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山寨慘遭覆滅,還有那么多的兄弟在眼前死去,他恨得眼珠都滴血了。
可是形勢比人強,就是再恨,現在也只有先跑出去才能想著翻盤。
他呼呼地喘著氣,避過后面射來的一支箭,狠狠罵道“讓老子知道是誰干的,非殺了他十八代祖宗不可”
二當家熊力一頭的血,血泥將半只眼睛都糊住了,他的一支手臂在交戰中被人砍了下來,只剩下一只手。
聽著寨主的咒罵,他眼睛閃爍仇恨的目光,恨那些打上山來的官兵。
熊力緊緊得咬著牙,等著,等他這次逃出去了,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二麻子飛快地跑在前面,倉促中回頭看了一眼,驚恐地大叫“他們追上來,快點,再快點跑。”
剩下的兄弟越來越少,而那些黑甲兵游刃有余地追在后面,像是貓捉老鼠似地墜在后面。
即將失了性命的緊迫感讓他們連回頭也不敢拿出所有的氣力逃竄,就是失血過多的熊力也不敢停下,就怕一停下就要沒了命。
只要趕到那個地方就好了,趕到那個地方就能逃出生天了,熊二兇殘的三角眼中閃過求生的。
仗著知曉山中便利,他們鉆過彎彎繞繞的山路,瘋狂的逃跑,漸漸將追兵丟在了腦后。
這鐵釜山也不知佇立在大地上多少年,它遠看著渾然一體,就是一座再普通常見的山峰。但是只有深入了解這座山峰的人才知道,這山里內有乾坤,山體竟是從中間分裂成兩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