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世子淡淡道“從未見過。”
“那就奇怪了。”封宴喃喃自語,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讓人看不透。就算陳亦桐想找個人栽贓陷害轉嫁風險,也不應該將主意打到誠王世子身上,找個身份低的不是更容易成功不被揭穿嗎
“是啊,真奇怪啊”男人漫不經心地幽幽應和了一聲。
那邊方馳烈也不想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因此忍著氣道“陳將軍你是要鬧哪樣,難道真的要跟朝廷作對不可如果你束手就擒,本將看在陳國公的面子就不計較了。如果你一定要反抗,本將懷疑你有不臣之心,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他發狠道。
而且,就算這三百人都聽陳亦桐的,難道以為斗得過他手下幾千兵將嗎
“二叔,不要錯上加錯”陳簡悲哀地看著陳亦桐,“讓他們放下武器吧”
陳亦桐的雙眸赤紅一片,理智告訴他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的路可以走,抗拒不過讓自己下場更狼狽不堪而已,可是情感上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
為什么明明計算得好好的,他都快要成功了。
都怪誠王世子,都是他的錯,讓自己功虧一簣。
不,他還好機會的。
陳亦桐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癲狂之色,想到那位貴人許諾自己的,只要完成他交托的任務,有了這份功勞,對方一定會想辦法將自己救出來的。
他咬牙切齒地道“好,本將軍隨方將軍走,但是世子也不是無辜的。雖然在莊中暫時沒有找到證據,可是那些柔夷人可是活生生的,他們的話就是實證,哪怕沒有蓄養私軍,可是和柔夷四王子私下往來交易物資總是真的。”
他冷笑地斜睨著方馳烈“方將軍總不會厚此薄彼吧,那就請把世子一起收押吧”
陳亦桐這是自己死也要拖著誠王世子下水,一定非要讓他擔上罪名不可。
方馳烈遲疑地看了一眼那些綁在一邊的柔夷人,轉頭望向誠王世子“世子怎么說”
護衛向兩邊讓開,露出誠王世子愜意自在地身影,他涼涼一掀眼皮道“照本世子的意思,自然一切是假的。事實是書房里的證據指證的另有其人,那么誰知道這些柔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真正聯系他們的又是誰說不定又是陷害呢。方將軍不妨好好拷問這些柔夷人,弄清跟他們聯絡的到底是誰吧,免得又鬧出什么笑話來。”他意有所指地道。
是啊,跟柔夷人私下來往的還有陳亦桐,是不是他故意準備的想到這方馳烈不僅將懷疑的眸光看向他。
注意到別人的視線,陳亦桐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來,他可以對自己發誓這些人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雖然他也弄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準備的是私軍,卻換成了柔夷人
“你血口噴人。”陳亦桐陰狠地瞪著誠王世子。
方馳烈懊悔自己先前輕信了陳亦桐的話,沒有事先查證就同意率軍前來,平白得罪了誠王世子,這時就不肯再莽撞了。當下道“將人帶上來。”
領頭的柔夷人被五花大綁地推了上來,狼狽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