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心下覺得古怪,嘴里卻道“好的,黃公公,我會轉告父親的。”
似乎知道封宴的疑惑,黃公公默然嘆息,彎下身轉身告退。
封宴停留在原地,注視著他蹣跚的背影,聽著低低的聲音傳來“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多么的開心啊,如果,”聲音里有著說不出的懷念,慢慢消逝在風里。
封宴咬了下唇,不解地偏了偏頭,難道過去誠王和世子的感情真的很好,如今誠王不過病一病,讓黃公公一個隨侍之人都追憶起從前來了
壓下心中的疑惑,封宴匆匆出了王府,門前的馬車早已在等著了。
有秦雷為首的十六個護衛,還有隨身侍女細雨一名。
封宴一早猜到誠王壓根不關心他的動向,很容易就會爭取來出門,因此叫秦雷等一早就做好準備。
等人一到,細雨掀起了車簾,封宴立即竄了進去“走,出發。”
“駕,啟程。”秦雷護著馬車,一行人向著城外走去,馬車漸漸消失在人的視線中。
等走到了半路,確定人看不見了,馬車立即掉頭朝著另一道城門走去。
是的,封宴說謊了,他壓根沒想去見誠王世子,而是偷偷溜出了臨鶴城,打定主意消失幾天。
一行人盡量低調地出了城,等走出半里路了,秦雷才打馬跑到馬車邊的窗戶,皺著眉道“少爺,我們這樣出來沒事嗎”
封宴摸了摸鼻子,不答反問“怎么,莫非秦護衛擔心護不住我不成”
秦雷傲然道“自然不會,屬下定能保少爺安全。”
別說他們十六騎不是擺設,就是如今的北洲境內也沒有大膽到劫道的綁匪了,要知道如今來來往往的都是各地來北洲觀賞的人士,為了不讓人家對北洲留有壞印象,北洲的治安可是好得發指。如今的北洲以輸出武力為特色,如果北洲本身就混亂不堪,誰還會來聘請北洲的男人們保家護院呢。
這其中多少托了世子殿下下令剿匪的命令,因為攔道劫財的山匪馬幫的的確確是少了,因此盡管世子很少在北洲百姓面前露面,名聲竟然還不壞,起碼比看似毫無作為的誠王強多了。
“那還有什么問題”封宴裝作聽不懂,一個勁地看著周圍的景色,說來他這些年除了一個臨鶴城還沒有踏足過其他城池呢,這時看什么都有些新奇
“少爺知道屬下的意思,世子可不知道您出城了”這種瞞著府里大人,擅自外出的情況才是秦雷憂心忡忡的。
“你怕什么,你不說我不說,在世子發現我們趕回去不就成了。放心了,沒人會發現的。”封宴信誓旦旦地道。
他這話是有依據的,誠王兩父子關系冷漠,基本無視對方。對封宴也是如此,誠王不可能關心他到底有沒有到郊外莊上,也不在乎他什么時候回,也不可能去問世子。而誠王世子沒事基本是不露面,只要不回府就不會發現他不在的事實。而且他以前也會有偶爾留宿外面的時候,即使王府里有世子的眼線在有不怕,他交待柳青峰作了掩飾,他們只會當他在拳擊館玩得樂不思蜀,不會想到他根本不在城里。
他們只要悄悄地走,再悄悄地回,誰也不驚動,一切水平浪靜。
秦雷無奈“那少爺我們快去快回,你想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