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強勢厲害的妹妹,寧安伯就頭疼,他哼哧道:“隨你們的便,我不管了。”
因此當封宴從康王府離開,回到宮中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寧安伯府的人進宮告狀了。
“知道了。”揮退了人,封宴眉目不動地道,“無妨,先去向陛下請安。”
熙寧帝因為病情反復,身體一直不太康健,多在宮中靜養。
他帶著人往熙寧帝寢宮走去,半路上孟貴妃身邊的太監卻笑瞇瞇地上前攔住他:“太孫殿下,貴妃娘娘有請。”
“是嗎?”封宴勾了下唇,“那就先去見貴妃娘娘吧!”
孟貴妃的宮殿離著熙寧帝并不遠,封宴鮮少踏足此地,如今一來竟覺得有些陌生。
殿內靜悄悄的,只有不變的清香彌漫,侍人安靜地垂首立在角落,整座大殿顯出幾分空闊寂靜。
當封宴踏進偏殿的時候,就見孟貴妃一改嬌媚無雙的風情,端正地坐在書案后,正認真地看著上面攤開的東西。
封宴的眼眸微不可查地一瞇,這是奏折。
要知道以往都是有熙寧帝在場,才會讓她陪同著看奏折,還都是不重要的小事。說是美色惑人當成兩人間的情趣也好,抑或是紅袖添香享受美人在旁的溫柔滋味也好,熙寧帝的確放縱了她,但從未讓孟貴妃獨自面對過奏折。
讓后宮嬪妃接觸政事,不管怎么說都是不合規矩的,說出去足以掀起軒然大波。
如今孟貴妃讓他看到這一切,是有意還是無意,抑或她是想試探些什么?
斂去眼中的神思,封宴只當不察,上前一步道:“見過娘娘,不知娘娘找我是為何事,難道是皇祖父有何不妥?”說著,他的眉間染上憂色。
似乎認為除了熙寧帝的事,并沒有其他的事值得孟貴妃要求見他。
孟貴妃頓了頓,她艷麗的眼尾閃過一抹流光,輕笑了聲道:“非也,陛下尚且安好。只是本宮聽說,你將清玥那丫頭打了?”她輕聲道。
“是啊,她該打。”封宴毫不諱言地承認了,認真地道,“要是娘娘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會比我更生氣,更想打她一頓,如今我已經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小懲大誡一番了。怎么竟然有人到娘娘面前告狀來了嗎,哪來的臉?”
空氣凝滯了一會,孟貴妃手指拂過柔黑發亮的發尾,聲音仿佛是從牙齒間擠出來:“所以你認為她該打,即使她是我看重的后輩。”
封宴輕笑一聲,一本正經地道:“就因為是娘娘的后輩,所以更要好好教訓。娘娘如此寵愛她,時常將她帶在身邊,我不能讓她毀了娘娘的名聲。”
“如此說來,本宮還要謝謝你出手教訓她了。”孟貴妃怒極反笑。
“應該的。”封宴毫不謙虛地頷首。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