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模樣生的極好,月姿花容,生的端是聘婷模樣。
名義上是沖喜,黃家也沒虧待她,三聘九禮樣樣俱全。只等進門后黃老太太腦疾完好,夫妻和樂,這婚事便在沒有不圓滿的時候。
只男人下一句,把她滿心歡喜打個稀爛。
“新婚本候什么時候成的親”
本候她相公黃忠義一個國子監的學生,哪里來的侯爵之尊
熱血瞬間凝結,寒意讓她毛骨悚然。柳月容聽見自己結結巴巴急促微喘聲音,
“今兒個、今天新婚第一日,咱們、要去磕頭。”
“呵”
男人嗤笑一聲,不理會攀附在肩頭細弱腕子,搖首晃去昏沉睡意。側首瞥了柳月容一眼,厭惡情緒一閃而過,而后慢條斯理的坐起,
“太后
不點頭,誰敢定下本候的婚事”
烏發垂下,露出男人冷硬五官。柳月容倒吸一口冷氣,捏緊汗濕手心。
男人模樣生的極好,長眉及鬢,利眸黑亮,下頜骨宛如刀削,棕蜜色肌膚紋理向下,漫過滾動喉結,便是結實臂膀。
一道道紅痕,再次提醒她昨夜是如何癲狂。
讓她慌亂不敢再看的,還有男人渾身迫人氣勢。黑云壓城,鐵骨錚錚,利眸漫不經心的瞥人一眼,便讓人從嚴夏六月直降到寒冬臘月里去。
只她相公年才十八,一個文弱書生。這男人少也有二十三四歲,和相公年齡相差甚遠。
雖置身于陌生室內,他仍自在的宛如自家,這般冷靜沉著,哪里是個少不更事的書生所有的氣勢。
更勿論,他在打量了室內擺設,尤其是窗臺上鎏金香爐后冷笑一聲,在聽到外間婆子呼嚕聲后,頓了一下,隨即回眸落在柳月容身上。
一宿饜足安眠,男人本心情極好。可落在柳月容身上之后,這點兒好心情便化成惋惜惱恨。想他堂堂一個肅毅候,當今皇帝的親舅舅,竟然能被人算計了去
香爐里燃了一夜的合歡香,迷了他心智不說,竟然讓他中了算計。
甚至還失了保存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不可原諒
凌厲目光如炬,刺的柳月容蜷縮起身體,無所適從。
隨著男人起身,窈窕身姿顯于床榻。雪做肌膚,紅梅染色,水眸瀲滟含情,唇被肆虐微紅發腫。暗香浮動勾動曖昧氣氛,也緩緩飄入男人肺腑。
的確是有勾引男人的本錢。
目光凝結成匕首,一寸寸刮過柳月容肌膚,慌的她指尖發顫,惶恐不安。抬頭看向男人,他眼底有不容錯辨的殺意。
男人目光在略過雪膚玉肌般身子骨后,似有遺憾,而后下定了決心似的,挑眉看向柳月娥,
“你還有什么未了之心愿”
“什么”
男人這話問的突然,讓她有些跟不上。
沒了男人強壯身子骨庇護,涼風從窗臺直吹床榻。激起細弱胳膊毛發突起,一點點探出頭來表示恐懼。
這男人不是她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