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點出自己身份也就罷了。話語間奉承自然不提,只最后一句,若論平生憾事,只恨不能獻身于這般男人。
明知自己是誰,偏還這么講。善媚于男人,定然有所求
她還想長長遠遠維持這奸情不成
門扇砰的一聲關上,驚醒外間陪夜的婆子。
徐婆子嘰哩咕咕嘟囔幾句,肥胖身子在床上打個滾兒,瞅見窗欞上的日頭,一激靈,披著外衣就往里間跑,腰腹部間肥肉一顛一顛,
“我的大姑娘啊,昨夜那黃家少爺可在新房安歇了
咱們可是說好了,等過了新婚這幾日,我仍舊回柳府去。這黃家上下,樣子上做的全乎,可內里是半點兒不給姑娘面子。
昨個兒臨著拜堂的好時辰,那黃家少爺匆匆走了連禮也未全,到現在也沒人給姑娘個交代。
晚間,奴才想著姑娘未沾米水,本想給姑娘端一碗香辣辣的酸菜肉絲面。那廚房的婆子說什么,夜間廚房歇了火,別說是姑娘想吃,就是老太太太太們和楚姑娘想吃,也要守規矩。”
“我呸明明聽見她們在
里頭吃酒耍樂子,姑娘啊,你往后,可得給她們幾分顏色瞧瞧。”
連咕嚕的話說個沒完,床賬垂下,透過大紅帷帳,柳月容見徐婆子氣喘吁吁的靠在檀木桌上喘氣。她四處打量不見茶壺,也不將就,咕咚咕咚兩口把交杯酒喝了干凈,而后砸吧兩下嘴巴,
“這酒倒也清亮,有幾分大老爺釀的筋骨。”
而后似是意識到什么,忙自抽了兩下嘴巴,
“老婆子我就是個不長眼的,說話是腦袋跟不上這張嘴,姑娘別往心里去。”
大老爺是柳家的忌諱,二老爺二太太從不許她們提起。只讓徐婆子說,也就只有大老爺那般清俊儒雅的人物,才能養出大姑娘如今的氣派模樣。
想到這里,徐婆子難得起了幾分惻隱之心。若是大老爺仍舊活著,像大姑娘這般好模樣,嫁到豪門公爵門第里也使得,如何能沖喜嫁到黃家。
柳月容只當是沒聽見,撐著酸軟身子吩咐徐婆子,
“婚前黃家送來的茜色彩羅紗,我制了幾件裙子,把那件對襟長裙拿來,你也去收拾了,咱們倆給二太太請安去。”
爹娘臨死前再三叮囑自己,遇到任何事情唯有活下去,活下去,才能逆風翻盤。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她開局是爛了些,可未嘗沒有翻身逆襲的余地。
徐婆子忙去翻箱籠,隔著帷帳遞給柳月容,而后便去合著彩羅紗,去尋搭配的首飾,邊翻邊表功,
“不是做奴才的自夸,咱們家二太太和二姑娘可惦記著姑娘的嫁妝,說這么些好東西,去了一兩件也看不出來。
可奴才說啊,那黃家是什么門第,雖沒有侯爵在身,可黃老太爺教導陛下,這便是頭一等的功勞,連張太傅都退避三舍。也就除了肅毅候,是皇帝嫡親的舅舅,才能壓制住他幾分。
這樣的人家,嫁妝聘禮自然登記在冊,若是二太太克扣了,改日二姑娘穿上顯擺被人看出來,才算是把柳家的臉面往地上踩,如此二太太才算罷。”
說到后來,徐婆子低嘆一聲,想當年大老爺在,柳家也算是清貴門第,人人提起也是稱贊的人家。如今雖然還有往日里書香門第的名號,可內里,越發不像個樣子。
柳月容就著穿衣服的空隙,才抽空打量了自己的身體。男人貪婪寵愛了一宿,嬌養閨閣女兒肌膚生的幼嫩,指印斑駁,平時自己也不會去看的羞人之處,略動兩下,便透著疼。
屈辱的閉眼,晶瑩淚珠再次滾落,這男人,他屬畜生的不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