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姐夫和爹爹吃”
姐夫,提起隨自己回門的男人,月容面色微沉,顧知山陪她回門一事,瞞不過兩日黃家必然會知道,若日后撕破臉皮,這又是她不守婦德的證據。
眼下,富貴險中求,只求那男人能有一絲心軟,念在那點子夫妻的事情上,把她從黃家拉出去。
而此刻前廳書房,柳二叔恭恭敬敬的給顧知山行禮,半坐在椅子上,不敢直接問月容和他的關系,拐彎抹角道,
“我大哥當年鎮
守青州城破,多虧侯爺當年征戰,才保的我大隋江山。只可惜我兄嫂二人命短,被人掛在城墻祭旗,留下罵名至今。”
“我那侄女,生的聰銳敏感,年才十歲便父母雙亡。這些年我們夫妻養著,奈何下官仕途不濟,家境窘迫,不止飲食用度不比當年,甚至當年兄嫂所留奴仆,大多發買出去。仔細想想,總覺得虧欠侄女兒多矣。
黃家沖喜,雖不是良緣。可黃家少爺年方十八,也算英才。若不同意,我那侄女,花容月貌,難不成流落民間不成”
一句一句,各個都是月容的難處。顧知山知道,這是在探測自己對柳月容的心思。實話說,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置那婦人。
外人見他說一不二,皇帝親舅,掌管十萬精銳之師。可顧知山知道,內有天子年齡越長,黃太傅蠱惑,對自己失去信任。外有韃子大軍,虎視眈眈,直逼京師。
內外不安,更何況,還有他嫡親姐姐顧太后,自父母亡后,姐弟嫌隙越深,這時候留那婦人在身側,豈不是誤了她。
千萬心思,顧知山垂眸斂去。因柳二叔掏心窩子的一番話,語氣也多了幾分真誠,
“柳大人蟄居翰林院已近十年,可曾想換個地方”
柳二叔哪里能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當即起身,一整頹廢之意,躬身朝顧知山下禮,
“若侯爺保柳家安康,柳某任由侯爺驅使”
“如此,你附耳過來”
顧知山招手,把自己盤算一一說出,而后道,
“你須謹記,黃張二位太傅,雖是同盟,可未必沒有嫌隙。這張二,就是一把利刃”
柳二叔正容應下,一時后院傳宴席,二人各自入座。酒過三巡,氣氛酣暢淋漓,日暮西斜,月容要回黃家了。
揮別眼含淚意的柳二嬸,月容上了馬車。柳妍禮慪氣,整個回門不曾出來一次,倒是巖禮,小小年紀纏著月容說話,便去瞧顧知山,只覺得姐夫喝了兩杯,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姐姐。
車馬凜凜之聲不斷,夜色越深,再過一會兒,便要宵禁。
月容喝了兩杯薄酒,桃腮粉面,分外艷麗。只她心懷悵然,覺得胸中憋悶,蒹葭伺候她喝了兩杯茶,小心問道,
“姑娘今兒個,不大高興嗎”
“高興,見到叔叔嬸嬸,我是高興的。”
月容抬頭,去瞧馬車上的紋飾,壓住眼淚不讓留下來,試探問道,
“你們侯爺,可在外頭”
蒹葭掀開簾子剛要回話,便見侯爺翻身下馬,馬車停下,識趣下了馬車,把空間留給車上一對佳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