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怕,侯爺讓人算過,奴才八字硬,專克陰邪之物,定保姑娘平安。”
月容啞笑一聲,心底暖洋洋,回握住蒹葭腕子,道,
“這算什么,想當年在青州,我比這更可怕的還見過呢”
話雖如此,可看到床上
躺著的老人時,月容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力氣。這黃老夫人不知病了多久,形容消瘦如骷髏。
眼窩凹陷,面部青黑。若不是胸前隱約有起伏,月容怕是以為,這是一具死尸。
不是說黃老夫人剛生病沒多久,看這模樣,說是病榻上纏綿幾十年也是信的。
蹙眉回身,月容上前查看,被褥整潔倒是有人經常換洗。可黃老夫人腕子骨瘦如柴,膚色青黑,陰陰有腥臭傳來,顯然,不知多久未清洗過身子。
得等大伯母到了,和她商議一番才行。
月容心底約莫有了猜測,屋子寒涼,受了寒氣,越發覺得小腹酸脹墜疼。擔心呆久了對孩子不好,起身往西屋走去。
門仍舊小心關好,沁涼冷意,風過婆娑梧桐起舞。月容狠狠打了個寒蟬,試探開口問蒹葭,
“能不能請個大夫來相國寺”
“姑娘是憂心老夫人病情嗎”
蒹葭不解,見月容一直撫摸小腹,心底納悶兒,道,“每隔日,便有太醫為黃老夫人請脈,姑娘不用擔心。”
梧桐樹下偶有太陽直射,緩了半日,月容才覺得渾身冰涼之感消退。酸疼小腹略微好轉,長吁一口氣,
“若有嘴巴嚴實的,請一個來。另外,給你主子傳話,我怕是有了他的子嗣。”
有了他的子嗣子嗣子嗣
驚雷滾滾,在蒹葭腦海炸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侯爺有了子嗣
多年來訓練完全化作烏有,蒹葭扶著月容進屋躺下,只恨連路也替她走。月容見她似是被驚嚇,想起今日自己疼了大半日,也不敢張狂,任由蒹葭安排。
等后者總算是覺得西院里安全,飛快跑下山腳傳話,若她今日沒瞧錯,韓有糧在山下守著,滋事重大,自然是韓有糧親自告知侯爺,來的保密。
一騎快馬絕塵而去,蒹葭送了口氣,回相國寺復命。倒是韓有糧,一路疾馳回到肅毅候府,遍尋不見顧知山,拉著一小廝問道,
“可知侯爺去了何處”
“今日柳家下了帖子來請,只怕和柳老爺出去吃酒。”
小廝不敢亂答,只說自己知道的,語罷抬頭,便見韓將軍早就策馬疾馳出去,疑惑的撓撓頭,
“什么天大的事兒,讓韓將軍也急成這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