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及到下了馬車,蒹葭小心翼翼上前,
“姑娘,到了。”
馬車盡頭,黑甲衛士森然而立,盡頭,徐柱子小跑上前,一臉憨厚,
“請姑娘安。姑娘路上辛苦,侯爺在前頭涼亭候著姑娘,
姑娘快往這邊走,仔細日頭曬著。”
捏緊手心,月容順著樹蔭行到涼亭。涼亭四角懸掛鈴鐺,風過清脆作響,另有山泉水順勢而下,沁涼舒適,驅散夏季煩悶。
顧知山一手持棋子對弈,一手盤玩手中玉佩。察覺月容進來,回首瞥了她一眼。
她對見到自己絲毫不覺得意外,也沒有半點兒帶她逃開張太傅的感激之情。
桃花眼明明該是瀲滟含情脈脈,可偏偏,和那挺直的脊背一樣,端的讓人心底不悅。
放下棋子,半倚石凳,
“過來。”
姿態自在,神態坦然。與之相比,月容宛如做賊心虛般,緊繃著一根弦不敢放松。
小心翼翼上前,避開顧知山一側放了軟墊的石凳,她坐在了顧知山對面。
石頭堅硬冰涼,又是涼亭樹蔭之下。月容衣衫薄透,不過片刻,便覺寒意四起。
桌面上,一黑子白子僵持,黑子占于上風,白子寥寥無幾,幾乎全軍覆沒。
月容覺得,她就像那白子般,明明,平時也不是這般,可一碰到黑子,就潰敗到一敗涂地,如何也提不起精神。
咬牙,月容主動發文,試圖讓自己占據高勢,
“侯爺,找臣婦來,所為何事”
臣婦。把玩玉佩動作猛然一停。她還是第一次,在他身邊,用這樣的稱呼。
顧知山嗤笑一聲,事以至此,她還想著耍這些小心機,還沒離開黃家,就計劃著如何甩開自己
玉佩隨意擲在棋局上,打破僵局。斜瞟了眼他旁邊上,放了軟墊的石凳,
“坐這兒”
月容抿唇,眼底閃過掙扎之色。這涼亭四周毫無遮蔽,涼亭外,振遠軍甲衛,蒹葭徐林兩位媽媽都在不遠處候著,稍微一抬頭,便能瞧見這涼亭內二人舉動。
心底明白二人的關系是一回事,可大庭廣眾之下親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她到底有夫之婦,不合適,也不能。
顧知山把月容神色看的一清二楚,起身,挪了軟墊過去,
“下次來月事,你還想昏過去”
轟的一下,月容臉頰通紅。她還以為,他要,沒想到,倒是自己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起身,乖巧抱著軟墊坐在顧知山旁邊,軟墊隔絕石頭涼意,甜甜朝顧知山一笑,
“多謝侯爺。”
佳人眸色清亮,真誠笑意,比之前那些虛情假意不知順眼多少。顧知山撿起玉佩,盤玩起來。
原想這玉佩瑩潤,和柳氏一身皮肉無甚區別。可佳人在側,身上是他慣用的沉香。
好像,差點兒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兒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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