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月容未醒,便讓徐婆子貼身伺候,外里則是四個婆子,八個小丫頭跑腿。
至于身邊貼身的大丫鬟,張太太一個未挑,只把自己身邊親近伺候,名喚抱琴的叫來,她行事總是踏實,伺候月容最為合適。
各就各位,因月容生病,張太太不愿她再挪動,這臥室便讓她住著。至于自己,母女兩個擠在一起也使得。
如此剛安排妥當,便有陪嫁婆子送藥進來,略墊高后被,親自喂月容喝下湯藥。
熱,燙,還覺得陣陣發冷。
月容許久未曾這么難受,上次讓她如此折騰,還是在青州時,她被爹娘藏在地下,徐婆子緊緊護住她,外面,血流成河。
腥膻液體順著氣孔落入地窖,她連尖叫也發不出一句,恐懼,黑暗,以及不知什么時候會到來的死亡。
后來,顧知山掀開地窖門,朝她伸手,她才會順從被他拉起身。也因為這個,她才半順從被男人占了身子去,就為了快點償還救命之恩。
“娘爹”
可太難受了,月容眼淚順勢而下,她整個人被劈開一樣,他只顧自己盡興,他不心疼她。
呢喃出聲,高熱讓她失去力氣,幾乎不可聞。
張太太借機喂入一勺湯藥,見月容面色掙扎,一臉痛苦,知她極為難受,拿手帕擦去她眼淚,柔聲哄道,
“好孩子,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柔和音色緩解痛苦,張太太把月容眼淚擦干凈,又把錦被拉高,突然目光落在月容袖口,一封牛皮紙袋搖搖欲墜。
皺眉,拿了出來。薄薄兩張紙,打頭那張露出紅紅手印,抽開,上面三個大字和離書。
張太太沒看后面兩張,放回去略沉吟一下,再次看了月容一眼,見她睡著也面帶苦澀。
下定決心,也不去問為何張大和張二一個不來,吩咐陪嫁婆子,
“拿我的帖子來,去請柳家太太來家里說話。”
“柳家太太”
陪嫁婆子一時愣住了,夫人平時來往的人家,滿打滿算,這京城中三品以上的大員,并沒有一個姓柳的。
徐婆子在一旁聽見,小聲提醒,
“昔日青州知州柳道南之弟,如今吏部里行走的柳道北柳大人”
陪嫁婆子這才明白,那柳家太太,怕不是今日他們太太帶回家的柳姑娘的嫡親嬸嬸。
感激朝徐婆子一笑,轉身親自讓婆子去請。
當朝一品,頂頂尊貴的張太傅夫人有請。柳二嬸幾乎按耐不住喜氣洋洋,笑著賞了那婆子一把銅錢,見后者不肯收,才悻悻然收回去,自去梳妝打扮。
好在,她那侄女兒發達了,也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嬸娘。
衣裳布料是月容送的,釵環也是早年家里還發達時,攢下來的。
裝扮一番,倒也體面。
剛要出門,便見柳妍麗也穿著月容送來的粉綢裙子,頭發用頭油抿的烏黑,一根發絲也不亂,雖比不得月容千姿百媚,也算是青春活力。
大門口攔住柳二嬸,不肯讓她走,
“我也要去給太傅夫人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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