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改日我見肅毅侯,讓他派幾個親信來,如此折磨,抄到我眼瞎,也找不到任何信息啊”
張二見哥哥面色不變,倒是來了火氣。每日都是夫人吃了什么,給月容打了什么飾品,月容又認了幾個字,哥哥不煩,他都要煩死了
“不愿意抄,就抄四書去”
張大冷眉,見張二還是那般不著調,恨鐵不成鋼,道,
“若是以后妹妹回來,你也這般模樣不成”
提起妹妹,張二瞬間默了聲音。空氣瞬間凝結,兄弟之間,氣氛極為尷尬。
張大奶奶忙打圓場,
“母親馬車轉過大門了,咱們快往前迎兩步”
“怎么不見父親”
張二踮腳望去,見只有丫鬟婆子簇擁馬車而來,馬車一側還跟著個眼生的婆子。
只父親慣用的馬車不在外面,見懼怕的父親不在,張二兩三步并作一步,大跨步出了二門,轉過穿堂月亮門,往外迎去。
剛走兩步,傻在原地。娘親扶著的那個姑娘,未免太過好看
他尋常在外面尋花問柳瞧過的,都不如這個佳人一根小拇指。
張大太太哪里顧得上兒子,進門便讓婆子請大夫去自己院落,而后和徐婆子等人扶月容上了軟轎。
見她仍舊昏沉沉沒個精氣神,越發著急,見張二攔在月亮門外傻愣愣的,嫌棄推開他,
“別在這里擋道,給你妹妹讓個位置,沒瞧見她不舒服”
妹妹,張二整個人如遭雷擊。忙跟在身后,見娘不去二門外,直接往后院住處行去,顧不得和哥哥說一聲,眼巴巴跟在后面,
“娘,真的是妹妹啊”
“不然呢”
張太太忙的不可開交,扶月容進了自己臥室,在床上躺好。見大夫早就在一側候著,又放下帷帳,拿帕子覆蓋在腕子上,等把了脈,太夫并未露出什么驚訝面容,才松了一口氣。
轉身,見張二哈巴狗似蹲在門口,眼巴巴看著室內,唯恐打擾大夫把脈,小聲問他,
“你不去找你哥哥,在我這里做什么”
張二委屈,
“娘,你說她是妹妹。”
“是你妹妹啊”
張太太早就打定主意,那肅毅侯不是看月容無父無母,叔叔嬸嬸又是不得力的,才恣意欺負她。
她家囡囡也沒個音訊,倒不如認月容為干女兒,一個是沒有女兒的,一個是沒有爹娘的,合該她們母女有一段緣分。
見張二仍舊蹲在地上,拍他發頂,
“去喊你哥哥來,娘有事和你們兄弟說。”
日后認了干親,她可得分給月容那姑娘一份嫁妝,雖不多,可也得他們兒子相公都贊同都行。
不同意也不耽誤她認了月容,只是唯恐自己照應不到,她受了委屈。
一時太醫把脈完畢,說了些寒邪入體,小心靜養的話,張太太喊過陪嫁婆子,又喊來徐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