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和張太傅桃花眼極為相似,那日她上金鑾殿為父鳴冤,甚至還親自和張太傅說過話,當時,對方見自己便一臉激動。
當時,張太傅那樣的人精,只怕就意識到她不是柳家女兒了吧,所以才有了后來相國寺見面。
斂去眼中情緒,月容正要說話,便見張二氣喘吁吁,抱著個大箱子回來,看向眾人,
“你們不是要找妹妹的衣物,衣物在這里”
楠木箱子在地下埋了許久,表面雖然清洗干凈,可也不大干凈仍有灰塵。張二一手拿鉗子,一手去敲打檀木箱子表面,不多時,便從里間下手,揭開一層木質表皮。
木材紋理盡顯,下面,一個隱藏的夾層出現在檀木箱子底部,張太太忙撲過來,連聲道,
“快,快把它拿出來”
“刺啦”一下,顧知山出手,把薄板撕開。泛黃軟綢布料包裹出現,四周放著防潮的樟腦丸,張二捏起一個表功,
“我昨天就聞見這個味道,猜到里面有東西,你們沒有一個相信我”
軟綢布料被緩緩打開,粉紅肚兜上荷花含苞待放,花苞葉莖上,一個小小的菡字歷經十多年,依舊明顯。
張太太忍不住,再度哽咽,看向一側的月容,“你是我的菡姐兒,是我的囡囡”
“我是娘啊,囡囡,我是娘親”
月容從箱子一開始出現,便覺得情況不對。等到后來箱子打開出現了那個軟綢布包之后,更是覺得心底里面亂成一團。
她長到十六歲,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爹娘親生,但事實證據就擺在面前,容不得她有任何僥幸心理
檀木箱子是父親生前親手打磨,說是會裝給她的嫁妝。
后來父親過世,這些箱子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原以為再也沒有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月容回頭去看顧知山,他從青州回來,帶回父親的印章,說是還有箱子給自己,說的就是這個箱子嗎
顧知山似是瞬間明白她的想法,頷首表示確有其事。
微嘆一聲,見張家父子敵視目光看向自己,知道今日是帶不走月容。
斂眉,推她去張太太身側,道,“去吧,你們娘倆,說說話。”
月容回頭,迎著張太太希冀的目光,看了眼她手中荷花肚兜,蠕動了兩下嘴唇,那聲娘終究是沒有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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