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書房已經上過了藥,眼下再上也不過是浪費東西。”
顧知山察覺到月容的心疼,搖頭不肯。勉強在嘴角扯出一抹笑,多日里未曾安睡的眼睛下滿是青黑一團。他現在本就極為憔悴,不用特別掩飾,只需要把原本的疲憊顯露出來,就讓月容心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附身,去親吻一側的傷口,微微呼了兩口氣上去。月容抬頭,見顧知山將在原地,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那樣的舉動,臉一紅,總算是覺得慚愧,還有莫名的羞澀在腦海中浮現。
“我親親他好不好我親親他,他就不疼了。”
柔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顧知山猛地握起拳頭。手背上青筋直露,指節分明的大掌,握的緊緊,分明是在壓抑某種不能言說的情緒,好像只有這樣,如此才能勉強壓住他心口浮現的情潮。
這個他,指的是肩膀上傷口。男人自顧自的,把它理解成別的東西。
深深吸了一口氣,顧知山勉強總算是讓自己神志穩定下來,他實在是太過高估自己,月容稍微一點點,哪怕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愫,便讓他如臨大敵。
抬高聲音,吩咐門外的婆子丫鬟,“你們去廚房端了晚膳過來,我和姑娘用完飯,就讓她回去。”
清朗男音入耳,徐婆子和抱琴等人喜不自勝。忙應了下來,喜滋滋的往廚房去,準備端來姑娘和侯爺的晚膳。
林媽媽想的更深遠,她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侯爺來家里面做客,可偏偏老爺太太們一聲不吭,只任由姑娘和侯爺親近,可見是默認了這門親事。
只是唯獨有一點,她是侯爺送到姑娘身邊來的,并不如徐婆子和抱琴,這二人一個十字小跟姑娘長大,一個是張家,張太太給姑娘在身邊伺候,這二人都比她和蒹葭在姑娘面前來的有體面。
哪怕是上個月后也把他們送進來給姑娘,仍舊伺候姑娘,可姑娘事實并不吩咐他們,反倒是像是吃閑飯的,半點活計都沒有。
得想個法子才行,如何能夠讓姑娘想起他們。不然等日后姑娘進了侯爺府,主子面前,哪里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屋子里,月容聽見徐婆子等人說話,又聽見男人要晚飯,想必知道他也許就沒有吃好。
掙扎著再次就要起身,說“你快松開我,我帶著丫鬟婆子,還要去把外面餐桌整理了,你想吃什么,到時候直接端給你,也省得來回折騰。”
顧知山哪里肯同意,一雙大掌緊緊抱住月容的夕陽,在自己身上來回磨蹭。
熱度驚人,堅不可摧的胸膛更是讓月容紅了眼眶,她推了兩下也沒有半點兒方法,只能捂住喘息,道,
“你快別來欺負我了,他們都在外面聽著呢,怪丟人的”
“我們什么也沒做,有什么丟人的”
顧知山臉皮極厚,哪里會承認自己借機會緩解,不能明說的渴望。
笑著抬高手腕,撩開月容臉側一盤發髻,發絲黑亮,纏在手上極為曖昧。
輕笑一聲,見佳人越發垂眼不敢多看自己,就著這個姿勢起身,抱她進了里間躺在床上,
“讓我泄泄火,不弄你。”
月容猛地騰空,慌忙纏住男人堅實腰部。臉上桃紅的顏色瞬間蒼白起來,聽見男人這話,半是羞愧,半是覺得丟人,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渴望,在她的心頭縈繞。
她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其實也有點想他。
察覺被男人疼愛的放在床榻之上,身后,是軟綿綿的被褥,早就被婆子們熏了香,入鼻躺進去,便是極為好聞的香氣。
身前,是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膛。略微睜開眼邊見傷口迸發,繃帶之下的血漬溢了出來,看起來極為嚇人。
月容慌忙就要坐起身,見男人半點不在乎自己的傷,抿抿粉潤唇瓣,表情有點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