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不說去包扎傷口,還要俯身來親自己。
扭頭,避開男人的親近。顧知山撲了個空,才發覺,身下月容,不知什么時候眼眶微紅,躲著自己。
挑過她細嫩下巴,呼吸逼近,入鼻,是佳人香氣沁入肺腑,極為好聞。
疑惑不解,“剛剛還好好的,你現在又怎么了”
月容抿唇,不吭聲,神態滿是抗拒。見男人詢問,忍不住微微抖動唇瓣,“你,你傷口蹦開了也不管”
只一心惦記著那點兒事兒
后半句沒有說出來,可是顧知山神奇的,在月容臉上發現了這句話。
臉上的愉悅壓不住,唇角越笑越大,白牙浮現,讓月容更不痛快,瞪著桃花眼指責,
“你還笑這是笑就能解決的事情嘛”
顧知山,慌忙收起笑意。俯身湊近月容見他眼神中時遮也遮不住的關切,心口一軟,拉住她細嫩手掌在掌心摩挲,口中解釋道,“男人們受傷不是尋常的事情,今日里有你在,我還上了藥,若是在外面,不過拿顧家自己產的金瘡藥,抹上些便罷了。”
見月容仍舊抗拒,再微微嘆口氣,解釋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們月容知道疼人了,所以我才開心。”
月容臉一下子通紅,被男人當下直接說穿自己的想法,讓她有些不自在。
不過想起張太太和張大等人的態度,似乎是對二人的來往有了默許,當下也并不避諱自己的心理,道,
“我知道朝廷上進來不安穩,你費心勞苦,可偏偏沒有一個好名聲。
那黃忠義是韃子后裔,也不知去了韃子之后。他會不會給朝廷帶來不順遂。
陛下年不過十二三歲,我父親我瞧著也是不大理會這些朝政,只管做些實事的人。萬鈞江山都有你費心,你受傷了是小事,依賴你的,萬千大隨百姓可怎么辦”
顧知山聽了這話,原本撫摸月容的手一停,轉身去看佳人。
清澈眸子一眼便看到底,他從不知,她竟能想這么深遠。
心中一時說不出是震撼還是感動,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
“你放心,我省得。”
朝廷中局勢不穩,他大肆懲處黃家一脈官員,就是因為如此。
黃家在朝廷里深耕細作了幾十年。官員學生不計其數,其中若有一兩個圍黃忠義所用。對整個大隋來說,便是不可磨滅的打擊。
可他滿朝文武,百姓只說他大開殺戒,卻不知,若是有官員叛國,遭殃的,可是整個朝廷。
滿朝文武不如一個弱小的閨閣女兒有遠見,也不知是大隋幸事,還是不幸。
月容見顧知山眼底閃過痛惜之色,剛想要安慰他,邊聽見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耍賴。言語之中是一點點形象都不要了,完全像是個街邊得不到糖吃的小孩,
“你既然知道這些,就更該憐惜我才是。
我這陣子在京中吃不好睡不好,萬事小心謹慎,唯恐有人暗殺或者是刺殺我。
今日見了你,你也不是個心疼人的。讓我憋了那么些時日,偏不能痛痛快快的來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