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山他明明知道自己去看是月容。那些個誥命,跟他自己有什么相關。
咬牙,怒瞪顧知山,“你何必說這些話故意誣陷我”
顧知山不急不慢,在椅子上坐了,看向黃忠義,“說起來,倒是有件事要請教。
黃太傅貪污枉法一事,證據確鑿,只從軍庫中挪走的,百萬兩銀錢至今不見,你是他嫡親孫子,想必知道這個銀錢下落。”
黃忠義見他提起銀錢,立即否認,“當年黃家所做之事,皆與我不相干。
肅毅侯若有證據只管審察,口說無憑,休要血口噴人”
“若無證據,本侯也不會來問你。”
顧知山冷笑,見黃忠義一臉無辜,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看了眼天色,道,
“差不多這個時候,也要到了。”
黃忠義聽了這話,惶恐情緒升起,心頭大駭,急聲說道,“你要做什么你做了什么”
“不過是,原數送回罷了。”
勾起唇角,顧知山肆意欣賞他的恐懼。
從相國寺里面威脅自己,要見月容一面開始,顧知山一直累積的情緒,直到現在才總算是緩解出來。
這男人生的就比自己名正言順,他是月容的相公,若不是
顧知山斂下眉眼,遮住眼中的暴虐,眉目舒展,倒是有幾分的俊朗。
黃忠義見了越發暴虐,前世他便比不過顧知山,怎么重活一世,仍然是被他壓在腳下,踩得死死的。
顧知山輕拍手掌,張大手持銀木倉,押著一群人進來,皇宮內苑,一時之間宛如刑場。
黃忠義見到來人,怒瞪顧知山,隨即笑了起來,滿臉不在乎,
“我如今和他們沒什么關系,你若是喜歡,便是那他們千刀萬剮了,我也沒什么關系。”
這話一出,原本跪在地上,任由張大責打的眾人抬頭,尤其是以打頭的一個憔悴婦人為主,怒罵道,
“我白養了你這么些年,你把我們娘幾個拋下就不要良心,竟然是連當媽的也不認了”
月容見這人眼熟,仔細看過去,原來竟然是黃二太太。
一身衣服也不知多久沒換,發黃發干頭發也披頭散發的,一個發簪也沒有。
身后跟著的丫鬟婆子,聞言拼命去拽黃二太太,抬頭,說話極為客氣,溫溫柔柔
“二舅母,你不要中了別人的算計,表哥,表哥不是這樣的人”
“我可去你的吧,你個小娼婦,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一心掛念著你表哥,怎么,看他成為別國的君王,想讓他接你過好日子去”
“我呸”
黃二太太一口唾沫吐在楚茉身上,“你去求他,他是個忘恩負義的。
怎么不去求你親爹親娘,你親爹親媽拋下你這么多年,回頭看都不看你一眼,若不是我仁慈,把你養活這么大,只怕你早就不在世上了。”
“二舅母”
楚茉一下子紅了眼,抬頭去看,偷偷去看表哥,見他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宛如死人一般,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二舅母,我沒有。”
爹娘早就不管她了。娘還好,聽說時時會記掛著自己,至于爹,他從韃子到京城來了這么久,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和自己說過,也從沒說過一句話,想必是把自己這個女兒完全忘在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