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月容宛如綻開的牡丹,雖然衣衫破舊了些,那股兒誘惑的生命力,便是透過這破舊衣裳,也能輕易勾住男人的魂。
果不其然,隨著月容聲音落地,黃忠義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他捧住鸚鵡上前給月容瞧,
“你往日里在家里可玩兒過這個,它不知是會說話,也是極其通人性的。拿一把珍珠撒出去,能一個不落的銜回來。”
鸚鵡歪著小腦袋打量月容,烏溜溜的眼珠子對上月容漆黑瞳仁,看起來十分喜歡,一開口,便口吐人言,
“我的妹妹,你是我的妹妹。”
“竟說胡話。”
黃忠義捏了顆瓜子喂它,鸚鵡吞進去,不多時吐了瓜子皮出來,仍舊道,
“是妹妹,是妹妹。”
“也是可憐。”
黃二太太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說了這四個字。看向月容的目光也柔和幾分,
“它既然喜歡你,你就帶著它回去吧,好好養著。”
月容搖頭不肯接,道,
“它是相公帶回來孝敬太太的,本該給太太拿著解悶,那里有媳婦帶回去的道理。”
況且,月容羞澀一笑,看向黃忠義,
“日后我有喜歡的,自然有太太相公幫忙張羅。眼下媳婦那里天寒地凍的,若是凍壞了它,豈不是罪過。”
“天雖寒,可屋子里總是暖和的,娘這里我有更好的給她,這個先給娘子。”
黃忠義不懂這些,自然不知月容是故意說出。見她不肯要,惱了,道,
“等晚了我親自送到含章院去,你總該收了吧。”
“表哥”
楚茉在一旁壓制不住嫉妒,聽聞這句,連忙出聲喊道。
黃二太太聽到,才像是想起了什么,道,
“你今兒個得了這一個,平日里又沒有什么功夫和你妹妹說話,我看著,要不,就給你妹妹算了。
至于你媳婦,我哪里另外有好東西給她。”
黃忠義不樂意,這下雪天的鸚鵡還好好的養著,很是需要費一番精力。他原來也不過是想著,索性放到妹妹這里比較好,畢竟母親這里人來人往,他父親又不經常回來,給母親添個趣味。
怎么到了母親這里,反倒是成了,要讓給妹妹的東西。
楚表妹那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又怎么會缺這個。
不樂意的癟癟嘴,楚茉見了,眼眶一紅,“我福氣薄,不配用這些好東西。
表哥留著,賞給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說罷,一跺腳,便捂臉回梧桐院去了。
“你說你,好不容易你妹妹才好了,大半個月沒犯疾病,你今日若是把你妹妹氣病了,我看你往后如何給你妹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