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七歲不同席,哪怕是一家人也不合適。我和侯爺,往書房去。”
張太太自然是求之不得,好不容易月容待她親近些,自然是樂意的。于是月容忙吩咐婆子丫鬟把廚房的上一份給前院去,余下的,她便和張太太兩個用。
張太太見她行事有方,又是個有條理的,心中更是喜歡,娘兩個拉著說了會兒話,便見外頭絮絮下起雪來。
顧知山遣婆子來送了菊花酒,燙的滾燙,熱熱的一杯下肚,臉頰紅透。張太太一見便笑,
“你這樣和我小時候一樣,吃了酒便要面色酡紅,再吃一杯,只怕會酣睡到明日。”
而說話間,冬日的天色黑的早,又陰云密布,可不早就黑了下來。丫鬟掌燈,月容便留張太太住下。
莊子雖簡樸,可顧知山帶來的人哪個不是精銳,早就收拾的干干凈凈齊齊整整,雖不比的京城中府邸奢華,可也挑不出毛病來。
張太太又想和女兒親近,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而顧知山的了這個消息,眼神一暗,看著面前要醉不醉的張大,扭頭示意韓有糧再端一壺酒來。
得了,這下確定,這位張大知州,真的是得罪了自家侯爺。
韓有糧趁著搬酒的功夫,給這位知州老爺準備住的院子。侯爺雖然不挑剔,可和男人住在一個屋子中,那也是不可能的。
酒上三巡,顧知山拿著寫好內容的紙張給張大,指使他照著抄寫。
張大喝的昏昏欲睡,腦子不大清醒,醉眼朦朧打量這字跡,嘴中念叨著,“許許親書”
“今把胞妹許配給顧知山,張大留。”
張大迷迷糊糊,腦子卻記得,“我妹妹剛找回來呢,不不嫁不許配”
得,還沒醉。
韓有糧不忍直視,便見侯爺一臉笑意,哄著這位又喝了幾杯。提起筆來搖搖晃晃,可到底是寫字的時候,是自小練出來的功底。
哪怕是醉了,仍舊是一筆一劃極為工整。
顧知山得了這個,提腳就走,“張家的人呢讓他們送人回去。”
“不是,侯爺,姑娘留張太太住下了呢”
韓有糧忙上前去提醒,哪怕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那位嬌滴滴的月容小姐面子上,這張大爺也得留下來。
不然,明日你怎么和月容姑娘交差
這話,韓有糧是不敢說出來的,但是他眼神里充分傳達出這個意思。顧知山自然看明白了,一揮手,
“你去安排。”
抬腳便往后院去,韓有糧只能再攔住,“外頭下著雪,姑娘留張太太住下了。眼下在屋子里說話,只怕,晚上也會住在一起。”
說著,韓有糧竟然不敢抬頭去看侯爺臉色。若是旁的也就罷了,可眼下,自家姑娘明顯瞧著是得了侯爺歡心。
若是沖撞了張太太可就不行了。
顧知山兩次被攔,皺眉看向韓有糧,“她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
“不是,侯爺,這還分什么呀,你們,早晚不都是一家”
韓有糧難得機靈了一回,舔著臉上前,“侯爺,您只管歇著去,張大爺這里有我們”
顧知山這才去了,而韓有糧一扭頭,方才還喝的醉醺醺的張大,此刻眼神清明,見韓有糧看過來,招手,
“我今晚住在哪里帶我過去吧。”
“張老爺,您沒醉”
韓有糧小心肝一撲騰,這,那么多紹興酒灌下去,這位,就一點兒事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