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黃忠義三個字,就像是避不開的一坨翔,實在是讓他心中不爽。
不回答想要繼續,可,佳人雖任由他為所欲為,顧知山總覺得沒有方才情投意合的感覺。
擰眉,躺在床榻上,拉月容在懷里,聲線沉穩淡定,看不出任何說謊痕跡,
“本侯冤枉!那黃忠義狡詐,從衙門里出來借口買酒,便不見蹤影。
鎮遠軍到處尋找,也不見蹤影。你剛才說,他往后山去了,等明日一早,便讓韓有糧率兵,把后山翻個底朝天!”
他可沒說謊,黃忠義是出了衙門就和他告別,一路從京城走到相國寺來見月容,也是他派人暗中監視。
只不過,冷笑一聲,他原想著月容不會出門見他,可誰知到底還是碰上!
不過,好在,她倒是知進退的。主動告知黃忠義下落,明顯在二人之中選擇自己。
瞬間陰轉晴天,顧知山低首,見佳人乖順依偎在自己懷中。
她晨起不是說還和黃家有婚事,因此給自己甩臉色,雖麻煩了些,可到晚間,她便是清清白白的獨身小娘子。
行事果決,才有肉吃。
詭辯!
月容抿唇,見男人不動聲色的說謊,不悅撐起身子,直視顧知山。
后者眸色清亮,毫不心虛,攏開她臉頰一側微濕頭發,笑的心滿意足,
“你這般瞧著本侯做甚?”
雙手捧起佳人臉頰,親昵湊過去,唇瓣貼近,顧知山即將如愿以償,不和她計較細枝末節的閑散話,語帶警告,
“你和他可不是夫妻了,日后,自該把心思放在本侯身上才是。”
她的身份雖正妻差了些,可只要他歡喜,什么姨娘外室正妻,都是自己女人,他偏疼她些就是。
月容不接這話,“侯爺既然許他來見我,是拿月容賣了價錢?”
黃忠義和前些時日態度不同,言語間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急色,也留了些夜明珠給自己。
可月容總覺得不對,顧知山的強勢她是親身目睹,二人初見那時,他可是要奪她性命的。
雖不知后有什么緣故讓他改變,可回門過后便把自己弄到相國寺,又讓黃大太太看著她,除了徐婆子,身邊蒹葭林媽媽皆是他派來的。
一舉一動,穿什么衣服見什么人,吃什么東西做了什么,她不相信顧知山不知道。
如此縝密的監視,不說山腳下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就連她這四合院外,鎮遠軍從未撤離。
怎么就這么巧,今日黃忠義來,沒一個阻止?
除非是顧知山故意放水,不然,月容想不出別的理由。
她有什么值得黃忠義見的?假設黃忠義真對她情根深種,顧知山得到了什么好處,才能壓下內心的占有yu,讓他來見自己一面。
枕邊的女人太聰明,也不見得是好事。
顧知山頭一次懊惱自己布局太過馬虎,隨口敷衍,
“許是他上山,來和黃二太太辭行,路過這里。”
他還騙她!
月容推開男人親近,裹緊波斯絨毯起身,一雙桃花眼瞪圓,
“他今日說了,他并非黃家所生!”
不是親生的,如果真要逃,怎么會冒險上山!
竟是連這個也說了,他還是給二人留的時間太久了。
顧知山面上仍舊平和,跟隨月容坐了起來,撩起她烏黑發絲在手中纏繞,發香殘留,滿床皆是佳人氣息,實在是讓他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