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并非黃家所生,難怪,那黃太傅大牢里一見他,便罵他白眼狼!”
顧知山順著月容的話說,見她面色不好,唇瓣微干,轉移話題,
“張女官傳話來,說你在太后娘娘那里悶悶不樂的,連午膳也未用,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常達回來讓林媽媽燉了雪梨燕窩,最適合這個時候喝,你也嘗嘗?”
瞧著月容要生氣,雪梨降燥去火,溫養脾肺,她喝完了,這事兒就過去了吧。
運籌帷幄的肅毅侯如此想,韃子王庭旁支,他說回韃子之后,退回早年侵占大隋的十六州,只為見月容一面。
見,給他見。十六州換佳人一眼,是合適買賣。
不過,這黃忠義可真是個癡情種,也還真是個麻煩,殺他,現在是晚了,可留著這條命,早晚是個禍害,還是早些解決掉才行。
月容抬眸,打量顧知山。饒是她聰明,能想明白一些關節,可和說一不二,權勢滔天的肅毅侯相比,瞬間被秒殺。
男人不肯說,他半點兒也猜不透這男人心思。
認識到男人不會主動告知自己,月容點頭答應,喝燕窩就喝吧,他就算是要殺她,她還不是任由他宰割?
柳家勢弱,太后娘娘看在他的面子上對自己有幾分仁慈,也就張太太,看著是真心疼愛自己。
月容想起午后馬車上,風雨欲來之時,披在身上的披風。委屈上心頭,余光見顧知山披衣去拿燕窩,她過的這叫什么日子啊!
不明不白養著,連個名頭也無,就跟男人塌上廝混,爹娘瞧見,怕是會被氣死。
真是羨慕張家嫡親小姐,失蹤這么些年,爹娘一直在尋找,哥哥嫂子各個品行寬厚。
她呢,父母雙亡,叔叔嬸嬸雖親厚,可到底比不得爹娘。
燕窩入口,酸酸甜甜,飲過一盅,顧知山見月容揭過這事兒不再提,百般歡喜柔情,親昵上前,在月容頸窩磨蹭,
“夜深了,咱們安置吧。”
佳人主動寬去薄毯,瑩白肌膚若隱若現,天鵝頸纖細修長,新婚第二日,金簪戳過的痕跡被養護的干干凈凈,毫無瑕疵。
顧知山入口香膩滑脂,抬頭撇了眼枕頭一側的和離書,早知有了這個便能如愿,他早先,怎么想不到?
好在,現在也不晚。
雙臂懸于佳人臉頰兩側,屋外雷電轟鳴,大雨傾盆,屋內床榻之上,鴛鴦交頸。
哪怕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真正來臨那一刻,月容只覺得被劈成兩半。
疼,還是疼。男人怎么這么愛做這種事情。
月容眼珠壓抑不住的滾下,心中又酸又麻,百般滋味讓她忍不住哭出聲,她沒有回頭路了。
顧知山見狀,慌忙停在原地,低首吮去她苦澀淚珠,語氣柔和,滿是不舍,
“怎么了這是,不哭不哭。”
月容搖頭,抬手環住顧知山肩頭,語帶啜泣,
“無事,我只是…,我只是,一時承受不住。”
語帶雙關,月容察覺男人疼愛舉動。
揮空腦子里雜思,索性埋頭在男人寬厚肩頭,嗅著熟悉沉香,眼淚怎么止,也止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mua表白留言的大家。河河會按照大綱,認真講完這個故事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