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以為這侯爺不過對姑娘是起了幾分心思,兩人距離的遠,那份心思淡了后也就算了,可現在怎么一個要來。
難不成這侯爺還真的要和姑娘在一起?
不過心中再怎么吃驚,徐媽媽面上依然保持淡定,甚至還和和韓有糧開起玩笑,估計提點他們:“你們侯爺來了住在哪里?總不能也跟我們姑娘一樣住在莊子上吧。”
這…,
這句話可把韓有糧給問住了,他總不能說侯爺真的是有這個心思。
畢竟侯爺出京前,早就有密報抵達知州府。黃家衰敗,秋后問斬,柳家姑娘也和黃家的親事斷掉。
可這些話,侯爺不吩咐,他們做奴才的,哪里敢說?
于是韓有糧嘿嘿傻笑的撓了撓頭:“侯爺想必是有要事和知州大人商量,所以才往京城這青州這邊來。我們從京城一路護送姑娘來青州,眼下也到了該回去交差的時候。”
若是侯爺真的對姑娘無意,只怕他們和蒹葭都會從青州離開。
可若是有一只怕是侯爺對姑娘有意思,身邊的人都會派到這小小的莊子上來。
而此刻,青州城外馬匹疾馳而過,當起陣陣塵煙。
臨近日暮,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到青州。
為首的男人一襲黑色大敞,面目森冷,瞧著便讓人不敢親近。行到行腳店前,一行人駐足停馬,準備歇歇腳。
男人獨自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天色。
臨近黃昏,日頭西斜,中午的熱氣開始轉換成寒風,凜冽吹向道旁的枯草,若是趕得早,午夜前,他們便能趕到青州。
能見到月容,想到那和自己幾次見面,都刻意拉開距離的佳人,顧知山面上流露出一絲暖意。
身邊的人各個面色疲憊,見似乎是有機可乘,踟躕上前,小聲和他商量,“侯爺,兄弟們趕了一夜的路,不如晚上就好好休息,等明日再進青州!”
顧知山回頭,見眾人面色發黃風塵仆仆,明顯是疲勞過度,心中起了幾分愧疚。
他們這一路,本不該如此辛苦。是他著急要往青州來,所以才日夜兼程。
“你們在這里歇歇,等明日上青州衙門匯合。我連夜趕路,找韓有糧去!”
“我等自然要和侯爺一起!”
侯爺都說要趕路,男人們哪敢慢待,當即便改了說辭。
“侯爺,張達和你說笑,我們不累!”
“對!我們不累!”
一行人復又開始前行,夜色濃郁,等過了最后一道關卡,便到了月容所居住的莊子上。
韓有糧從京城帶來的一行人,自青州衙門回來后,并自動擔任了守門的任務,夜間巡邏白日安防都不間斷。此刻距離韃子近,無論多么走=小心都不過分。
此刻聽到遠處有馬蹄聲聲而來,早就拉響了警報。
月容到了尖銳的口哨聲,本就沒有睡下,此刻更是清醒。
如此夜深,有人來襲,只怕是,那人來了。
果不其然,剛坐起身子,蒹葭喜氣洋洋的從側間走出來,“姑娘聽著外面的馬蹄聲,只怕是侯爺來了呢。”
侯爺,顧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