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恬笑著趕緊把她拉了回來,說“大晚上人家不開。”
春珂了解點頭,說“那明天我去找他算賬。”
葉歆恬本來腦袋因看著這些記錄發脹,好在春珂過來給她緊張的大腦緩了緩,她現在感覺又充滿力量了。
“去拿紙張、毛筆和信封過來。”她對春珂說。
春珂點點頭,將葉歆恬需要的東西都拿到她面前,雖然看不懂寫的什么,但待在一旁幫她研墨。
葉歆恬寫完,拿起紙張吹了吹未干的墨,全部干透之后裝進信封,封面沒有寫誰的名字,附在春珂耳邊說了個地點,春珂便帶著信跑了出去。
“希望你能幫到我吧。”她看著春珂的背影跑出了明月閣,直至消失不見,她才再次將注意力放在解剖記錄上。
重新看還沒看到一半,急促的腳步聲使她再次抬頭,只見青伶拿著很大的一張紙出來,上面繪了一間房子的結構圖。
葉歆恬接過,把紙攤開在桌上,開始將在蘇氏家中找到的證據,標記在紙張上,說是證據,更多的是沒有用的東西。
墻上畫了一半的圖案,分不清是什么東西上面的,蘇氏死的床上有一個已經淡化的紅色腳印,桌子上紅色的手掌印,棚子下凌亂的腳印,摔得稀碎的茶杯,匕首身上有一道長長的刮痕。
這些看似雜亂的東西,看似證據又不像是證據,只有細心的人才會串聯起來,而不明白的人,只會根據表面證供去判定案件的走向。
可是,雖說這些細節很重要,可她依舊想不出來到底案發現場當時的情況,腳印她量過了一個是蘇氏的一個不是,但這個不是到底是誰的
她煩躁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毫無頭緒,證據和現場都沒有有用的東西,只能期盼明天的供詞能給這個案件帶來轉機了。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三天時間說少了,應該最少說七天,都怪她一時火氣上來說了個三天。
就在她覺得很煩的時候,明月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易思瑾站在門口,臉色并不好,他揮手示意青伶下去,然后走到葉歆恬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抿著唇也不說話。
“怎么了”葉歆恬皮笑肉不笑問,但看在他給了自己三天時間,她也可以拿著令牌當令箭,她就勉強應付一下他吧。
“你對乳娘的尸體做了什么”易思瑾告訴自己,先穩住怒火,聽聽她的解釋。
“我已經縫好了,雖然還有疤痕,但套上衣服沒人會看出來。”
“你這是對死者不敬”
“我是為了調查出真相,還她一個清白”
“清白需要將一個死人開膛破肚嗎本王給你調查的權利,并不是給你打擾死者的權利”
葉歆恬嘆了口氣,目不轉睛盯著他問“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