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被禁足的葉歆恬把練銀針的東西搬到了院子里,繼續將哈密瓜扎得千瘡百孔,可惜都只是停留在表面一會,并未穩穩扎進去,她昨晚問了李鴻鵬一些技巧,打算今日花一整天的時間去練習。
她不是非要練銀針,只是覺得一陣方便攜帶,并且用起來順手,只要扎到對應的穴道,即便你壯得像頭牛,也照樣倒下去。
今天一大早,她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拜訪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整個王府所有人都快來個遍了,有看笑話的,有幸災樂禍的,有鼓勵你咸魚翻身的。她一早上看遍了,所有的人情冷暖。
如今,她被禁足在王府,哪里都去不了,一大早醒來本想睡個回籠覺的,但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也很不舒服,好像即將要發生大事。
可是,眼看艷陽高照到現在日落西山,沒有人來傳達不好的消息,她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倒是易思瑾一整天都沒出現過,她覺得挺奇怪的。昨天她說了這么過分的話,都要跟他劃清界限了,他不該來找她算賬,或者嘲諷她不能出府嗎怎么人影都不見。
是不是她昨天說的話太重了也對,換做別人這么對她,不識好人心,她都不會再來,這不等于拿熱臉貼冷屁股嘛。
一直到月亮在半空中高掛,夜涼如水,周圍都安靜下來,大地陷入了沉睡之中,眼看一天就要完完全全過去了。
“這不啥事都沒有嘛,信什么左眼跳財右眼跳兇,睡覺蓋被子又是新的一天。”葉歆恬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盯著床頂小聲說道。
葉歆恬自我安慰完,閉上沉重的眼皮,打算睡覺,忽然耳邊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她猛然睜開眼,看到自己房間的一邊窗戶,被一道竄進來的黑影撞飛了。
夜深了,燭火熄滅,房間里黑漆漆的,安靜得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她往床里面靠了靠,一只手伸入枕頭下,指尖觸摸到冰冷的東西,她緊緊攥入手中。
一道黑色的身影竄進屋內,倒在窗戶邊上,縮成一團,輕微地喘著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誰”葉歆恬壯著膽子,喊了下躺在地上的黑影,越看越覺得這背影有點熟悉,但又不確定。
黑影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動了動,吃痛低喘了聲,渾身乏力,艱難從地上爬起,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瞇著眸子說“自己師傅你都認不出來嗎”
葉歆恬瞪大眸子,快速下床,來到李鴻鵬身邊,抓著他的手臂問“師傅怎么回事”
他們之間有過約定,有事事先飛鴿傳書,約見面必須提前,除非發生了特殊事件。
“嘖,你弄疼我了”李鴻鵬壓低聲音,不滿說道。
葉歆恬這時才發現,自己手上黏黏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她借著月光,隱約看到他黑色夜行衣,手臂處都是鮮紅的液體。
“怎么受的傷”在葉歆恬心目中,李鴻鵬是不可能失手的,他是天下第一劍,劍法精湛,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是誰那么有本事,令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