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時,太陽還沒籠罩大地,周圍被一片灰蒙蒙包裹,伸手可見五指,但是朦朦朧朧的,這就是所謂的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還在沉睡,四周安靜得可怕,湖面上九曲橋之中,一道纖細的身影穿梭在其中,很快又隱入樹林之中;屋檐下掛著薄霧凝結而成的露水,呈尖銳狀,仿佛下一秒就砸到下面的人身上;那人身穿黑色斗篷,斗篷帽套在頭上,遮住了樣子,難以分辨是男是女。
只見這人步伐很快,穿梭在不同的建筑物之間,好像很熟悉瑾王府,最后在一處院子停下腳步,熟門熟路地鉆了進去。
“姐姐,我來了。”那人進入房間,便摘下斗篷帽說。
陳楚楚點燃燭火,撥弄燭芯,影子搖曳了幾下,就恢復正常,她說“妹妹今天來得比平時都要早,是發生了什么好事嗎”
蘇寶兒嘴角上揚,高興都寫在臉上,想不讓人看出來都難,她從懷中抽出一沓寫滿字的紙張,說“我們馬上能扳倒葉歆恬,你我誰能坐上瑾王妃的位置都行,只要不是她坐著”
“此話怎講”陳楚楚見她說得這么言之鑿鑿,心里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她們如今受制于葉歆恬,也不過是有把柄握在葉歆恬的手上,一旦這個把柄被消除,陳家和蘇家隨時可以扳倒葉歆恬。她們之所以還不敢輕舉妄動,無非是還不到時候。
現在蘇寶兒說能扳倒,那就證明有一定的把握,而且如今葉歆恬被禁足于瑾王府,所有事情的矛頭都指向她,要是她們加以利用,說不定不用她們親自動手,自然會有人代勞。
可是,她們得出師有名。一直以來,她們都掌握不到葉歆恬的把柄,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性格卻截然不同,但這并不能作為切入點。
因此,陳楚楚和蘇寶兒一直在致力于尋找證據。現下蘇寶兒既然能說出口,那就證明有把握,陳楚楚很是高興。
“姐姐請看。”蘇寶兒把其中一半的紙張交到陳楚楚手里,挑眉示意她先看看。
陳楚楚認真看了起來,看了一半皺眉,她說“這不是葉歆恬之前所做的荒唐事嗎還拿出來干什么”
“姐姐再看接下來的。”蘇寶兒賣了個關子,把剩下的紙張交給她。
陳楚楚越往下看越皺眉,從前與現在怎么差別這么大就像完完全全換了個人,如果說一個人可以改變容貌,但是處事方式和手段與之前完全不同,那就很值得深究了。
“你懷疑葉歆恬不是同一個人”陳楚楚問。
蘇寶兒點點頭,糾正她的話說“不是懷疑,是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她的”陳楚楚知道的,蘇寶兒的無理取鬧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她實則心思縝密。
“姐姐,程韻被趕出瑾王府的事,你還記得嗎”
“記得。”陳楚楚怎會忘記,這件事險些燒到她們頭上,也正因為那一次,葉歆恬的一舉一動才會納入她們的監視范圍。
蘇寶兒瞇起眸子,接著說“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這件事還沒過去,正確來說是葉歆恬的婢女春珂還在暗中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