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屬于這里,我是早晚要回去的。”忽然,葉歆恬翻了個身,說了句夢話。
易思瑾正準備入睡,突然聽到她這么說,整個人瞬間清醒,他追問道“你說什么”
可是,回答他的是滿室的安靜,以及身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
他微微擰眉,目不轉睛睨著她,早晚要回去她這是準備隨時離開,是這個意思嗎他抿了抿唇,心里有點不爽。
她就這么迫不及待離開他嗎,是外面有人在等她,還是其他的什么,所以說人心易變,她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以命相逼,非他不嫁。
這女人果然是說一套做一套,他之前明明不在乎的,為什么一想到這,他的心就隱隱作痛呢,他是不是對她可能嗎
原本想睡的,因她一句話,他毫無睡意。低頭看著不停往他懷里鉆的女人,他想放開她的,但她像個章魚一樣緊緊粘著他,剛放開她她又立刻扒拉了上來。
真是的,白天里這么要強的人,晚上睡覺的時候卻像一個孩子,差別有點大。
突然,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警惕地抬頭看了眼屋頂,懷中人依舊在沉睡,他不忍吵醒她,但屋外的人自己必須見一見。
于是他伸出手,在她胸口上點了兩下,腰上的力道放松了,她陷入了沉睡,他才安心起身,替她蓋好被子,從窗戶躍了出去,隨后直上屋頂,穩穩站在屋頂之上。
向澤回頭,見到易思瑾在并不意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像有塊大石頭壓在他胸口上,觸不到也摸不著,呼吸困難。
“來找我的”易思瑾雙手負于身后,走到向澤身邊問。
向澤苦笑了下,很快收起其他情緒,回答“以為你在溫柔鄉里,失去了所有的洞察能力。”
“不可能的,這是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就算身處險境,也會自然生成。”易思瑾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為什么如此警惕不熟悉的人。
向澤嘆了口氣,說“看來那件事對你影響極大。”
“不可否認,是的。”也是因為這件事,他才知道表面兄弟情深,實則為了利益可以連親兄弟都下手的。易思瑾后半句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里補充。
“所以,你是真的相信葉歆恬了嗎”向澤盯著他問。
易思瑾沒想到向澤問得這么直白,整個人怔住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他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把貼身的令牌給她你可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向澤大聲朝他吼了過去。
易思瑾馬上上前,拽著向澤的手臂,騰空而起,兩人從屋頂落到了圍墻之上,他說“你小點聲,她在睡覺呢。”
“你在乎她”向澤問出口的話,如刺在喉。
“不是。”易思瑾用極快的速度否認了,但這種否認卻更讓人懷疑,因為他的視線已經不知不覺落到了那個房間上。
向澤的心漸漸往下沉,他好幾次都想張口說點什么,最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呼吸逐漸急促。
過了會,易思瑾忽然問了句“你說她有沒有可能,跟葉傾權是不同類型的人”